展秋柏屈指咳了咳，掩盖克制不住的笑意。

“哎呀老六！”老士嚯地打开门拉他去坐，地哐哐哐摆上酒碗倒满，“我正一个人喝酒觉得无趣，你就来了，妙极妙极，碰一杯？”

潜离端起了那比他脸还大的碗：“……一杯。”

还是要把地儿留给小年轻的好。

老士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大喝一声：“好！”

郭山大惊，摸上的玉珠左看右看，看着看着就傻了：“这不对啊！兵主是百年前的人了，我今儿才十七呢！”

郭山有些结：“为、为什么啊？”

呼，安心了。的确是哥，只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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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秋柏倒是放芥了，轻叹了一气：“难怪刚认识不久就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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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士弹了郭山手里的玉珠笑：“你还是颗的时候就冷冰冰的，但要是把这玉珠放在你旁边，嘿，你就发了。也不知当时他到底糅合了什么东西去，这玉珠于你这混血质似乎有莫大的安抚。可惜你娘不知，走的时候没带上。”

郭山恍然大悟：“这个我听过！灵霄城里的师弟们曾经说过，最想要兵主炼制的法来着。但是这前辈世没多久就又隐遁回去了，他炼制的法基本都绝迹了……”他有些茫然地停话，叼住大拇指瞪起来，“其他人都以为他只是归隐去了啊。”

大船接连行驶了四天，潜离觉得自己恢复神速，便跑去敲老士的门：“老小……”

声音刚起门就开了。

“嘚。”老士摸了摸酒葫芦，“昙一现。”

“你娘果然没告诉你！”老士大笑，两只手比划了一个圆圈的形状，“你老早老早就世了，但一直是一颗蛇的形状，怎么也孵不来！”

“话说，你们还有缘的。”老士移开了话题，看着郭山笑起，“他虽生于莫问岛，却拜于你爹门。我转给你的那青玉珠，当年就是白蛰亲手磨的，说是送给师兄未世的孩儿礼。”

展秋柏了然，指尖不自觉地轻搓着，默默盘算着。

老士哈哈笑了两声，委托展秋柏继续看好徒弟，自己先离开芥空间了。

展秋柏接：“所以，周刻前世便是白蛰，兵主消失不为别的，是因了？”

展秋柏顿了，侧向他的方向回答：“我曾在灵霄城的藏书阁里看过一笔记录，百年前有个惊才绝艳的盲炼师，因来自莫问岛，被年轻一辈的修士称为莫问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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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山：“！！！”

小混血整个人都傻了。

山摇，意识地看向大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