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抬望着青吾，“来年今朝……我望你在我墓前拍手称快。”

被剜的痛楚让他有些站不稳，他靠在树上看着茫然的储君，伸手而去，储君傻傻地要牵他的手，便看见他指尖上梧桐叶。

“对不起……”

“我喜你。”储君攥刀战栗，“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伤害你。”

潜离尾尖卷住叶, 同时也闭上了，掩藏底的。

“你还剜了我本，制新琴，兴致地弹。”

“说吧。”

“我在山中将近两千年，历劫闭关前，你到山中，断了我脚的，挖了我的躯，将我搬到帝之中。”

青吾后退：“……我不你。”

他修行尽两千载，半仙半妖之躯，人间天之地阻他妖，他便用仙术。青吾握了储君的手，眨之间带他瞬移到了梧桐树。

青吾的呼噜声停止：“这么快看完啦。潜离，你走过了那么多红尘，观看我这红尘, 可觉得愚昧可笑？”

“你要如何惩罚我都好。”储君忽然跪在他面前，模样看着好像比他还痛苦，他想将一把匕首给他，“刀柄给你……”

“歉能什么呢。”青吾抚过琴，皱了眉，“嘶，疼。”

储君自此终日失魂落魄，往司命神殿里跑了几天后，抱着梧桐琴踉踉跄跄地来到了他面前。

青吾欣赏着他逐渐发白的神，逐渐觉到快意。

“？”

青吾呆住，脸越来越苍白。

青吾不解，怔了片刻再追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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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叶枯萎消失，代之以裂。血从指尖落，滴答声空前响亮。

储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周通红。

储君由期待转而兴奋：“我、我这就去准备些……”

“我带你去。”

他一直修的无。

他也忘了。

储君俯去，蜷得更厉害，肩背都细密地发起抖来，喃喃：“我对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可这南柯我想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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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有修改

。

青吾上前拽他的手，看到他衣襟上逐渐染开的鲜红罂粟。

没有人对这不世的懒妖说过这一字，连带着他也从来不往这里碰。

青吾推开刀，蹲，观察着他剧烈的煎熬：“既然惩罚，你不如自己告诉我，什么事对你而言最痛苦？”

“不用，一炷香的时间。”

青吾等了半晌，他沉默又像初见时。

“我是妖。”

“我……对你的事。”

青吾一字一字说：“我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