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贺如弦了一小团火，守到贺如钰安睡过去，而后抬轻声说：“你来吧，我早发现你了。”

他看向那隐没草木的凡人，低将他们的足迹改成了反方向，施法治愈腰上的伤后悄悄尾随那对凡人。

远响起了秩序井然的脚步声：“足迹还是新的，他们绝对逃不远，走，天黑以前抓捕他们归案！”

狐妖听见后在黑暗里哽了许久：“该说对不起的应是我。”

“狐妖，是么。”贺如弦看着他说，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狐妖避过这事，问他：“你们准备去哪里呢？”

贺如弦看向他腰间：“你的伤……”

待到小公睡过去，他问贺如弦：“那些人在追捕你们，你们家犯了什么错？”

一阵寂静，他疑心贺如弦是被吓着了，抬看去时却发现他熄了火。黑夜里，那双睛比月光亮。

火依然没有燃：“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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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妖又发起了呆，久久没有回答。

过后的时间里，狐妖与他们同行。贺如钰好骗得很，他说自己是路过此地的浪游客，这少年便相信了，一脸愧疚地为自家哥哥了他一刀而不停地歉。

“我……又来晚了。”

他默默无语，沉默了一会忍不住抬望去，望着火光映照里几世不变的眉目，依然瞧得神。

“我曾梦见过一只狐妖，一次而已。”贺如弦低简短解释，拿着火折想要再燃火，却怎么也不上。他在弯腰鼓捣间忽然毫无征兆地对他说：“对不起。”

“无碍。”他垂摸着腰间挂着的酒葫芦，“我不是凡人……是一只妖怪，你伤不了我的。”

一个尽力保护着小主人的倒霉。

狐妖静悄悄地跟了几天，就这么不远不近地注视着，看着他照顾着那紫衣少年，从他们二人互动和称谓里，才逐渐摸清了他这一世的份。

“去郑国。”贺如钰摸着还没好的断哽咽，“我们得活去，以后才能为……为家里人翻案。”

贺如弦安静地拨了会火，抬手把腰间刀解往后丢去，低声答：“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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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会呆，从黑暗里显而，离在他五步之外坐，轻声问：“你怎么发现的？”

他这样回答时，狐妖侧首悄悄看去，贺如弦在一边理野果，手上动作不停，神却发空。

贺如弦拨过火折，小火起，低声再问：“为什么还有个又字？”

狐妖拎起酒葫芦，随后咳起来。贺如钰在睡梦中呢喃了什么，他便捂住嘴转，眶涩：“抱歉，我胡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