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直直望蛇妖的眸里，一字一顿：“我没糊涂，我要当王。留，你是大好妖怪，你帮我。”

“哈？！”

他们开始博弈，但蛇妖不同意他召鬼军。他不能滥用妖力涉凡间事，只是帮他一起聚财富，拉拢效忠的臣民，在前四个公的夺位战里坐收渔翁之利。

郑留不让步：“我绝不会走。就算召不鬼军，死在这里也比苟活在角落里千万倍！我前生像一条狗那样缩在冷里求活，我保不住自己护不住任何人，那样的暗无天日我已经受够了！”

蛇妖张大嘴，第一个反应是皱眉，连锁反应是敲他脑袋再推倒他额贴额：“你发烧了？！”

蛇妖飞上去握住他的手，一直以来玩世不恭的神变了。

蛇妖踟蹰了一会，最终只是抬起去他的发，浮夸地唉声叹气：“小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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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应该过去了。”郑留咬牙，“你已经不需要我挡天雷了，我也已经大，不需要你了。”

郑留挣不开他的手，僵持片刻后他问：“留，你的雷劫，过去了吗？”

但再藏锋敛，也终有和对手们兵戎相见的一天。

“所以他们都在拼命拉拢我，想让我成为棋。”少年的眉骨一寸寸隐影里，“既然我有此大用，为什么还需要依附他们？我可以自己控鬼军，自己登上那至无上的王位，成为再无人敢践踏我以及我边之人的王。”

“我不想再看见如同姆妈那样的场。”郑留直直注视他，“留，你帮我吗？”

“我没有，但我知有办法。”少年撑起靠在床上，面无表地指向自己：“几个哥哥为什么拉拢我，我已经打听明白了。我是郑氏六百年不的至血脉，我的血能开启王座的祭坛，召来天间的鬼军为我所用。”

大军兵临城，他镇定地达守城的命令，而后回到王座，命令人重开祭坛。他站上了祭坛的中心，丝毫不惧那些血迹斑斑的残破咒痕，短匕鞘便要往手腕上割。

蛇妖神剧变：“你……”

蛇妖怔怔看他半晌：“你想给姆妈报仇吗？”

“不是你图啥啊？”蛇妖急了，“你瞧这的郑国哪里成个样，天灾人祸的，政法混各地揭竿的，你再瞧瞧自己，你有个锤心腹筹码？”

“你少扯些有的没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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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走。你的人我也能一并带走。郑留，别开这个祭坛，别再争那把无谓的椅。”他低声求他，“姆妈不会再回来，可是你还有自己的路，这条血寒冷的路不适合你……你还有我不是么？我带你走，我们找个开的好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