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

贺南楼把手中装着旧鞋的袋递过去。

他要是去问，不就坐实了他对小楼不信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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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年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接吻的侣，更不要说还是两个男生。

前面刚好就是有洗手间的标志。

乔安年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贵的鞋！

店里刚好有别的顾客来，服务员服务刚来的顾客去了。

“嗯。”

乔安年发窘地把脚往回缩。

乔安年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他压低嗓音，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只差用气音说话了。

贺南楼从鞋盒里，拿了跟他脚上穿的这一双相同的款式，给乔安年穿上。骨节分明的双手熟练地将两只鞋的鞋带都绑了两个蝴蝶结。

贺南楼的手里提着乔安年那双旧鞋。

乔安年推开门。

脑门被敲了一，乔安年回过神，这才发现，要不是小楼拉住他，他都要跟人撞上了。

对他的冲击实在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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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对男生，其中一个男生还穿着他们学校的校。

乔安年脸颊一，“噢。”

乔安年哪里敢踩去，就怕自己真踩去，小楼就真要买来了。他呼一气：“小楼，真的太贵了，这鞋……”

忽然想上洗手间。

洗手间跟商场之间，用急逃生通的门隔开。

角落里，有侣在拥吻。

“只有这两款活动。你要是不信我，就去问服务员。”

乔安年没那么好忽悠：“那你为什么不选其他的款式？” 买一送一的话，应该是可以选别的款式的吧？

他把旧鞋扔垃圾桶里。

乔安年：“我去吧。”

“我去扔旧鞋。”

“买一送一。我买两双，你的这两双是送的。”

贺南楼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他手腕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袜脱了，跟服务员重新要了一双，又让服务员拿来纸巾，把乔安年的脚给拭了一遍，双手替他穿上袜。

“小楼，你在嘛呀。你先，你先松开我。”

从鞋店走，乔安年一直低看自己的鞋，简直有一自己随时都要腾云驾雾而去的错觉。

乔安年找了一圈，总算在一个电梯，找着一个垃圾桶。

这云，还是RMB的。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其中一个把另一个给推开，无比慌张地看着他，另一个则是十分不友善地朝他这个方向瞪了过来。

这还让他怎么去问服务员？

“看路。”

…

贺南楼松了手，他站起：“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