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迟疑了一，给被他救的贺南楼拍着后背，“算了，你还是先别说话。”

贺南楼扣住少年的手腕，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这张稚的脸庞，尾狰红。

“小楼，你真想好了。一旦把你的脑电波跟安年的相连就算是你顺利地他的潜意识，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终了。先不说我们的实验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我这边也只能接收到你的脑电波，你在那个世界里要是发生危险，我这边是无能为力的。

而且，哪怕我们为此了千万次的演算，因为没有实际的实践支撑，我们是不是真的成功地编辑了他潜意识的记忆，你能不能成功地安年的潜意识，这些都不好说。

一旦实验有任何偏差，你很有可能就会消失。这消失，指的不是简单的你在他的世界里消失，而是……你将会被直接宣布脑死亡，你明白吗？”

“嗯。”

“‘嗯’？我说了这么一堆，你就只有一个‘嗯’，会有脑死亡的风险，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不对，这个实验的发起人本来就是你，所以你肯定是听懂了的。”

“也会有成功的可能。我会在他的潜意识里，跟这一世一样，跟他一起老去。”

“你既然知安年是正常的衰老，你又为什么非要——非要用这方式……你明知脑电波连接的时间越，对你的脑损伤也越大。而且人潜意识里时间的速跟现实肯定也不一样，哪怕我们对他的潜意识行过编辑，最后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世界，但是，因为此前从来没有过相关的实验，我们谁也不知这个实验会不会成功，我甚至不知你的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无所谓。那就让我跟他一起眠。”

“你他妈！我当初，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搞这个实验！”

“顾堇，你说脏话了。”

“去你他妈的！”

想到很有可能老友再也没有办法醒来，这一场谈话也就成为两人最后一场谈话，顾堇心有不甘，咬牙，说了一句，“如果你在那个世界一切都好，希望你仍然能够记得我这个老友。你他妈的记好了！哪怕我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去到那个世界，你也不许忘了我！听见了没有，贺南楼？”

“顾堇，谢谢。”

“谢你……谢个。”

那是他决定这个实验之前，发生在实验室的他跟顾堇最后的对话。

在他的失去意识之前，顾堇用力地抱了他一。

是诀别。

…

对于自己的选择，贺南楼并不后悔。

哪怕实验没有成功，他直接因为实验的失败造成脑电波紊，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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