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看着手机，没说话，像是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贺南楼走上前，“在看什么？”

乔安年吓了一，他把手机反手倒扣在床上，“你洗完澡了？洗手间还用吗？要是不用了，那我就去洗澡了。”

贺南楼：“嗯。”

乔安年抱着衣服去洗澡，没走几步，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把手机给退微博界面了。

他转过，就瞧见小孩儿手里拿着手机，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估计，什么都看见了。

乔安年走到床边，“……人抢救回来了。”

乔安年本来是想上微博看一，喻心的事平息了没有，就刷到了喻心警车的搜。

乔安年微博后台都收到了很多的私信，全是对小孩儿的关心的。

还有人私信他，问他可不可以在微博上告诉一大家，小楼现在的状况，希望他能报一声平安。

他刚刚就是私信看得太过神，才会连小楼是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发现……

贺南楼抬起，角勾着残忍的笑意，“抢救过来了才好，活着，才能慢慢地经受折磨。要是病发就直接走了，也未免太便宜了她。”

死亡从来就不是痛苦的事，生不如死地活着才是。

乔安年：“……”

地察觉到乔安年的沉默，贺南楼抬起眉：“吓到你了？”

乔安年捧住小孩儿的脸颊：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又不是纸糊的，有这么容易被吓到么？人有邪恶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乔安年把换洗的衣服暂时给放在床边，挨着小楼坐，“我小时候挨打的时候，也想过要不然就拿一块砖，跟我爸同归于尽。”

贺南楼转过看他。

以前乔安年也跟他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只是那时候他以为这个壳里住的人是原先的那个乔安年，听的时候总是带着不耐。

乔安年误会了小孩事儿的沉默，“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也被我吓了一？”

贺南楼面无表：“吓死了。”

乔安年笑声，渐渐地，他收敛了笑意，“你知吗？在我看来，人本善本来就是个伪命题。”

贺南楼看着他。

乔安年继续：“人类的本质，始终还是动，只不过是等动而已。人类建立文明社会、规章制度，用以规范同类的言行。与其说人本善，不如说，人本是无所谓善恶的。善恶、人，这些都是人类有了文明以后才有的产。

抛却德、法制，我们所接受的教育，那个隐藏在心最的，才是本。善良也是需要引导跟教育的，我不认为把一个人放到一个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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