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这略带挑衅的微笑而隐隐火大，摘帷帽，俊朗的面容，径直走到桌前，无视杏衣裳的姑娘，对愣愣望来的绛衣少年一个笑，语气轻快地：“赵决明，又见面了。”

白玉堂掀起衣摆在桌边坐，顺手将帷帽放在桌上，借放帷帽的动作冷冷地看了王怜，随后回答了赵桓的问题：“我需去福州一趟，若是不介意，我与你们同行可好？”

白玉堂忽然想起说书人在讲述赵决明与云槐的故事前，都会简短概括几句赵决明的壮举，随后引云槐与赵决明的互动。

白玉堂忍不住看向与他五步之遥的云槐，杏衣姑娘盯着绛衣少年，眸光明亮，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偏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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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官上纵奔驰时一直担忧赵决明所说的目的地为福州是忽悠人的假话，直到在茶棚前见到了熟的车，白玉堂才放心来，也有了猜想：赵决明可能与金华城中问孙老爷的男人无关，但云槐定然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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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见云槐应，自己也确实想和朋友同行一段日，便了，地喊茶博士给白玉堂添了碗茶。

三人同行，路遇以迷阵蛊惑人心杀人夺财的恶贼团，赵决明一剑破迷阵，气势如虹，剑气如霜，秋霜剑剑如其名，在暮光泛着秋霜般的冷。

赵桓回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忙放茶碗，问：“你怎么在这里？”

所在的桌上。

赵桓将秋霜剑回剑鞘，熟门熟路地掏绳将那群通缉犯绑成串，这些通缉犯死罪难逃，与其一剑毙命，倒不如让他们死于国法。

白玉堂：……

赵桓微愣，他自己是想的，但却怕同行时被白玉堂看破绽，因而一时半会儿也给不回答。

自平定县离开以来，赵桓一直是与云槐同行，江湖上有关两人的绯闻皆是因王怜有意无意的表现与暗中安排而传扬开来，以致如今大多数人提起赵决明，往往会想到他与云槐姑娘之间的缠绵悱恻的故事，总是会不经意间忽略他也是个武功的江湖后生。

白玉堂看他一，若非看在这姑娘是赵决明的伙伴的份上，他简直想回敬一句“问的又不是你”。

可他记得，初听赵决明的名字时，说书人只讲赵决明如何英勇无畏如何势如破竹直捣青衣楼。

他走到一旁看戏的两人面前，却发现白玉堂定定地看着云槐，目光幽，而云槐则是带着浅笑回望。

王怜悠悠嘴，笑：“不介意，天闻名的锦鼠白玉堂能与我们同行，是我们的荣幸。”

王怜回望，隔着黑薄纱与来人对望，片刻后，他角微扬，勾勒一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