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颂宁笑笑，赶化繁为简：“简单说，这就是一个验算的公式，通过这个公式，我们可以大致推算一个爆破的安全距离……”他指指程北军手中的地图，说去：“我在这张地图上都标注好了，画了红红线的地方都是安全范围，可以在一定的药量放炮开沟，不在安全范围的线段，就只能辛苦大家用钢钎、大锤人工开沟了。”

指导员也心疼自己的兵，问程北军：“连，团里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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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披着塑料雨衣在雨中奋力拼搏，一锹锹，一锤锤，缓慢而又艰难地向前推。浅浅的沟里积贮雨，雨令施工更加困难。

的大雨就先声夺人了。

“程连，你担不了。你不是邮电设计院的。”曲颂宁冒雨而，平静地对所有人说，“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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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的神充满暗示，暗示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俩持不签字，这样上就不得不再派个专家藏现场勘查不可。但曲颂宁有成竹，不懂老赵话里那些门，更不愿浪费这个时间。程北军去团的这三天，他持步巡，是把山附近那分与格拉输油重叠的线路段与全巡视完了。他扭过，请老赵把唐古拉山附近的油线图纸拿来，然后让对所有人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说油线与光缆路由分错，但据我在现场勘查测绘的况来看，放炮开沟也不是不行的。

见曲颂宁走了去，老赵赶伸手拽他衣角。曲知舟先前就关照过他，得替他好好照看儿。老赵凑到曲颂宁耳边，劝他别这个。设计院里那么多有经验的专家都讳莫如、模棱两可，就是怕担这个责任，就算你生犊不怕虎，又何必白白揽事儿呢？

曲颂宁说着将图纸递给了程北军，程北军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图纸上密密麻麻用红线、红圈划划画画，旁边也都以文字仔细标注好了。

曲颂宁：“据拉普拉斯变换还有萨夫斯基的爆破振动经验公式……”

程北军自上到迅速打量了一曲颂宁，原本一个白净文弱的大学生，藏没几天，已是半脸风霜半脸尘了。再低看他的鞋，在这样的环境持徒步巡线几十公里，一双好好的球鞋被磨得面目全非，连脚指都了来，还破了，了血。

“一会儿说可以，一会儿说不行，没一个愿意担责任的。”程北军皱眉，不知所想地望着大雨中延绵不尽的唐古拉山，忽然大力地搓了搓手，就这几天，他的手心已经摞满了泡与老茧。他定决心般喊，“我来担这个责任，把爆破员找来，研究研究怎么放炮！”

程北军听得一脸懵，打断：“等等，哪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