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来呗，这得开十来个小时。”程北军往嘴里叼上一烟，掏兜里的打火机一打着了。他重重一烟，徐徐一烟雾，又一抬手，把烟盒扔给了坐在旁的曲颂宁。

“我来一。”赵工是个烟民，自带打火机，可连着几都没打着，火苗扑簌簌地动一，很快就灭了。

“当兵的人不兴这。”程北军将曲颂宁递来的手掌拍开，扭指挥一个士兵，“给我的车都加满油，明早七上路。”

样。程北军以貌取人，当着曲颂宁的面，皱着眉问左右：“这就是邮电来的曲教授？”

原天亮得早，七还没到，白的光就兜照脸地泼了过来。曲颂宁起了个大早，整理好自己的双肩包，来到兵站门。没想到程北军比他还早，四辆加满了油的吉普已经整装待发。

“你那打火机不行。”程北军将自己的打火机往后一扔，“原有专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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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烟。”曲颂宁坐姿笔直，一板一地摇了摇。

红景天是有名的藏药，就是用来预防原反应的，曲颂宁离开汉海前已经被母亲叮嘱服用了好几天，便：“我好，这支给赵工吧——”

“红景天服剂。”程北军显得颇不耐烦，扭就冲一个士兵勾手指，“快快，拿一支过来。”

程北军不喜跟陌生人打，尤其不喜跟一书生气的陌生人打。他一介武夫浑不自在，开都结了：“那你、你你问问你同事。”

曲颂宁愣怔一：“什……什么药？”

听话服了服剂，曲颂宁坐副驾驶，程北军亲自开车，载着他和老赵打发。老赵坐后排，伸脖前后看了看，好奇地问：“连队没有驾驶员吗？还劳程连亲自跑一趟。”

“我叫曲颂宁，程连还请多关照。”曲颂宁也自知担不起“专家”二字，微微躬，特别客气地朝程北军递手掌。

“好什么好？别瞎客气，一人一支。”程北军再次不耐烦起来，“从这儿到唐古拉兵站，至少跑半天，要翻昆仑山，要跨可可西里，最要命的就是五梁。没听过一句话么，到了五梁，哭爹又喊娘，就你这小板——”停顿一，他低，一双炯亮的睛似探照灯般上照了照曲颂宁，“我看，难！”

曲颂宁照办，扭问坐后的老赵，“赵工，你不？”

程北军朝曲颂宁走过去，冷淡地瞥他一，开就问：“药吃了吗？”

老赵：“曲教授因原反应送医了，这是曲教授的儿，曲颂宁。程连你就他叫小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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