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您想的那关系。”顾蛮生没把龙松的关照放心里，忽见赶车的老汉挥鞭打了个空响，一来了兴趣，凑上前，“大叔，您这架的姿势跟古代大侠似的，太帅了。”

“帅什么？”老汉质朴羞涩，又打个空饷，“那是你们城里人没见过农村的车。”

“没见过，”顾蛮生兴致，指着鞭跟村民，“能让我试试吗？”

不待村民完全勒停了，顾蛮生就从车后挪腾上前，坐在了架的位置上。他手掌鞭，快活地喊起来：“叔，令怎么喊？”

老汉：“想跑就‘得儿驾’，想停就‘驭’，想拐弯就‘歪呀歪’，其余的就看你跟这的默契，牲也是有灵的。”

“得儿驾！”顾蛮生一掌鞭就疯，也挥鞭来个空响，然后一路大笑大喊着“驾驾”，把原本回程的时间生生缩短一半。

电话试打成功之后，顾蛮生的程控换机就再没掉过链，但迟迟没拿到结款，所以浩他们在村里也就无所事事。这时杨柳嘴里冒了个先的名词儿，叫售后服务，也不知哪里听来的，反正就是客验大于一切，他们仨不能白吃白住，必须主动帮村民活。

万川村的活儿基本都是农活，村民们知顾蛮生是大学生，不知他没毕业，零打碎敲的，提了不少实际问题。贵州八山一一分田，农民确实不容易，所以，什么树上的柑与刺梨、地里的玉米与折耳，需要施个、剪个叶，顾蛮生全都照办。今年柑大丰收，但万川村的村民乐不来，老话说“谷贱伤农”，往年也有这样的况，最后的柑来不及卖，至少烂一半。但这回好了。顾蛮生问贝时远要来了一本收录了全国二十万企业名录与电话的“中国大黄页”，给所有能与柑扯上关系的厂家打电话，什么果脯果酱、柑粉饮料，甚至柑络都不浪费，利止咳又去痰，能中药。

顾蛮生天天帮着万川村的村民一起务农，乡随俗得很快，从穿着到谈吐，俨然已经是个庄稼把式。他跟着老五又一次爬完坡回来，就听村里人喊：“扈嫂家的猪跑了！”

这些日杨柳挨家挨帮忙喂猪，哪知碰上一最不安其分的，一不留神就让跑了。村里小孩儿都来凑闹，稻草垛上密匝匝坐满了人，看着一个大姑娘满村追着一只猪跑，猪在泥地里左冲右撞，嚎丧似的叫个不停，孩们都笑了。

村里的大老爷们也不帮忙，都拄着锄、扛着镢，一旁嘻嘻哈哈地围观。顾蛮生跟着一起凑闹，他上离杨柳最近的一个草垛，跟浩并排坐着，“这儿那儿”地胡指江山。

“那儿呢！那儿呢！猪钻你后去了！”

泥地上方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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