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蛮生已经没了胃，却看浩这个心思，主动给他夹了一只红烧鸭：“吃吧。”

秀秀的咙里发一个不愉悦的短促音节，夹枪带的神就一起扫了过来，浩不敢惹女主人生气，怕得想把鸭夹回去，顾蛮生却不让。他说：“钱会还的，你吃你的。”

秀秀一听“钱”字就来气，立嘲讽：“哟，这话说的，好像真有本事能赚回来多少钱似的。”

“当然了，人若瞧不起自己，就不怪别人将你看贱了。”顾蛮生本来已经没胃了，这非把另一只鸭也夹自己碗里，他慢慢悠悠看了秀秀一，“这是吃我自己的。”

嘴上一便宜没占着，秀秀更生气了，乒乒乓乓摔碗筷，饭都不吃了。

浩其实也不白吃白住，除了打扫洗涮，连秀秀的丝袜都是他给搓的。饭后留浩在厨房刷碗，秀秀与阿伟先回了自己房间。房门还没关上，秀秀的怨气就跟溃决的河似的，扑扑跌跌地涌了来。

就螺蛳壳大的地方，嗓门一，一字一句听得一清二楚。房里两个人一打一挨，气氛十分尴尬。浩只当自己是这场冲突的始作俑者，冲顾蛮生吐了吐，又愧疚地埋了。

“不包分以后，他们大学生还能什么？我说他们‘手低’说错了？尤其是那个顾蛮生。”秀秀以前就听阿伟提过顾蛮生他们被瀚大开除的事，事不同而实则一，她当得一个结论，这个顾蛮生确实是个祸害，还是走哪儿祸害到哪儿、贻害无穷那。

“你说话轻一，别被人听见了。”阿伟貌似为难，想尽法讨饶，“我跟朱旸打小一起大的，他妈把我当半个亲儿，我也不能撵他们去吧。”

“听见怎么了？说要分担我们的房租、上伙费，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拿回来。”秀秀向顾蛮生所在的位置伸脖，提嗓门，像以一声华丽的音押尾一台好戏，“还大学生呢，白吃白喝，真不要脸！”

等公司注册来的这些日里，顾蛮生并没闲着，他试着先跑了跑市场，但那些大厂商的大门都不让他。他起初把事想得很简单，然而碰后才发现，他当年跟王传富生意的那一在如今的程控换机市场上本行不通。一些能叫上名字的品牌代理权早就被瓜分一空了，价格战打得一塌糊涂，他完全不脚。

招生并轨之前，大学生不仅学费全免，每月还有各项补贴，简直是社会上最生存无忧的一群人，他代理的山寨Walkman在那样的环境自然不愁销售。待离开这座象牙塔，才知当初的自己不过仗着名校衔，而揾艰难才是人间常态。

秀秀其实说的没错。小两早有结婚的打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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