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万鹄从小听到大，他和卫嘉玉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于是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免不了将他与卫嘉玉比较。尽他还没生，卫嘉玉就已经离家，但是从他记事起，这个同胞兄的过人事迹始终伴随着他直到今天，仿佛人人都在可惜，刺史府的小公是他而不是卫嘉玉。

万雁在一旁及时：“爹这话有失偏颇，像二哥这样的天底能有几个？何况先生也说了，三弟最近这段时间读书也用功许多，将来也会有大息的。”

“你别替他说话，我一早听说我去几天，他就跑去外找他那帮狐朋狗友，还是你去上门把他拎回来的，有没有这事？”

不知哪个嘴快的，竟是连这事都跟他说了，见万雁哑无言，万学义脸又黑了几分：“还说不是个混账东西！好的半没学到，纨绔弟的派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你要这么看不上我这个儿，你就认他你儿好了！”万鹄到底年少气盛，终于跟着站起来不择言，“你倒是不得有这么个儿，可人家自己有亲爹，看得上你吗！”

“你——”万学义气得脸涨红，抬起手一掌就冲万鹄打了过去。

他这一掌落，一屋的人都惊了片刻。

“你什么？！”卫灵竹也吓了一，连忙起查看万鹄脸上的伤。

万学义刚才叫他气昏了，这会儿见他脸上的掌印心里也很后悔。他自己军营，是个人，但是几乎没对孩动过手，每回万鹄犯浑，都是卫灵竹拿着竹条他。今天也是不知哪里了问题，竟然没有控制住绪。

万雁慌忙吩咐人去拿药膏，万鹄叫他这一掌打懵了，等回过神，站起来大喊：“你打我？你凭什么为了他打我？”

万学义冷着脸，不肯说上一句话：“就为你敢这样跟你哥哥说话，我这一掌都算轻的了！”

“他算我哪门哥哥！他都不姓万，他从小到大见过我几回？他回来这府上人人都不自在——”

“万鹄！”卫灵竹呵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难不是吗！他回来有谁真的开心？！”

卫嘉玉静静站在堂中，像个沉默的旁观者。这屋里吵成一团，好像因他而起，但又好像与他无关。但是万鹄有句话说得不错，他回来这府里，谁都不自在。

他正神，又见万鹄转过脸看着他，目光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剑：“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你就要死了。”

他这话一，不只是卫嘉玉，所有人都愣了一愣。卫灵竹冷着脸：“你胡说什么？”

少年因为快意，面目都显得有些扭曲起来，冷笑：“你不相信，看看他右耳后面，看看他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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