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玉提着灯笼沿楼梯往上走，他走得很快，几乎没有在前三层停留。等上了四层开始，才渐渐放慢了脚步。塔中没有灯，窗也闭着，里面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一火光从到上缓缓映亮了楼梯两旁的书架。

“我知你在这儿。”他轻声，“这儿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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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抬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猛地朝他扑来，眨间就将他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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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说，葛旭与祁元青立即不约而同地想到护心堂那晚的事。尤其是葛旭刚刚见识过闻玉毒发的样，他一阵心惊，从袖里取一块帕了脖上的雨，时间急，容不得人思前想后再三犹豫。葛旭咬咬牙：“好，既然如此，我等就在此等候，卫公自己千万小心。”他说完命人取钥匙，打开了护文塔一楼的大门。

他站在原地许久不曾动弹，过了良久，悄然无声的阁楼里，才听他低声：“闻玉。”

护文塔一共七层，塔一尊大的如来像，盘坐在莲宝座上，有近六层塔，佛祖法相庄严，宝塔之叫人不敢造次。

木质的踏板许久不曾有人涉足，一踩上去便发“咯吱”轻响，在安静的塔楼响声分外清晰。卫嘉玉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生怕惊吓到什么。等他终于走到六楼，一低便看见脚的木板上一渍。

才要我一人上去。”卫嘉玉，“谁也不知闻玉现在况如何。塔空间仄，许多人一拥而上，反倒不好收场。”

等卫嘉玉提着灯笼走塔，他影刚一塔，葛旭立即又同祁元青吩咐：“快，立即派人将严兴找回来，其他人围在塔外，要是形势不妙——”他停顿片刻，咬牙，“要是形势不妙，当场诛杀闻玉不必留。”

卫嘉玉对着墙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他觉得脖颈上微微一凉，有什么从上方的梁上滴落来。他提着灯笼的动作一滞，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手摸了颈侧，烛火，手指上一鲜红的血迹似乎还有余温。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他在自言自语。男提着灯轻轻叹了气，他微微动了脖，抬朝着的房梁上看去。

到五楼时，空气渐渐起来，阁楼里有一阵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卫嘉玉脚步一顿，抬看了的楼梯，提起衣摆缓缓朝六楼走去。

他循着渍朝前走去，阁楼里一团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移动。终于他在一面墙边停了来，墙边有一滩，若是仔细看，还能在地上发现些许鲜血的痕迹。他将手中的灯笼稍微往上抬了些，面前是一面白墙，墙上原先应当挂过什么东西，但这会儿空空的，只留一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