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又问：“这么说来，要是生前犯过错事的法师，画像便不能殿？”

“这又是为什么？”

雪信一怔：“师兄回来不久，不到半年又很快第二次海。当时寺里上都很惊讶，这么短的时间之他应当没有再过远门。”他说完见闻玉神有异，不由探询，“施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闻玉心中一动，意识追问：“那他回来之后，可又过远门？”

她低声：“尺有所短寸有所，尘一法师将住持之位给大师，想必是大师上也有你三位师兄所不及的地方。”

“没什么，只是对这位法师有些好奇罢了。”

“为什么？”

雪信回忆一番：“大约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其实雪信年纪尚轻，不过四十左右，忽然被问起后的事多数人恐怕都要心生不快，好在家人不忌谈生死。他微微笑：“贫僧也不会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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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雪信，“贫僧的三师兄雪月聪慧过人，曾历经千辛万苦费五年时间从海上带回经书，有大功德，但他的画像也不在殿中。”

卫嘉玉站在一旁问：“住持刚才说雪云、雪月两位大师生前曾发愿死后不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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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想起怀智对她说的话，雪信是尘一法师最小的弟，与上的三位师兄相比，他却是天资最普通的一个。自从接手住持之位以来，便遭受了外界不少非议，但他始终尽心竭力，没有一句怨言。

“贫僧自小便知与三位师兄相比，自己天资愚钝，接过住持之职已是德不位，何况殿伽蓝呢？”

雪信叹了气：“大师兄草莽，遁佛门之前手上沾过血腥。家人虽讲究放屠刀立地成佛，但是他自认早年作恶太多，没有颜面殿，因此殿中并无他的画像。”

“这是雪月师兄自己的意思。他第二次海前拜见师父，提三个心愿：第一，他当年取经是为了普度众生，因此他带回来的经书天人皆可传阅；第二，他圆寂之后画像不伽蓝殿，第三，他有几样随之锁在一个匣里留在寺中，他日若有人能打开那个匣，就将那些东西给他。师父答应了他的请求，因此护文塔五年一开，迎各方佛门弟前来。师兄之后一去数载，海上再无音讯传回，寺里也照他的意思未将他的画像放伽蓝殿。”

师兄生前诊治的最后一位病人，若能顺利解毒，也能宽师兄在天之灵。”

卫嘉玉站在一旁，见她说完这话眉心却还微蹙着，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他转开又问：“住持圆寂之后，画像可会殿？”

闻玉又问：“雪月大师第一次从海上回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