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当中三人脸都不好看，葛旭还是当着一贯的和事佬：“今晚的事，我们还是要一起坐来好好想想问题在哪里才是。”

严兴刚一门，就掀翻了桌上摆着的茶，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好大一阵动静。他扔完了杯尚且不能消气，一抬手又要将桌掀了，祁元青和葛旭跟着从后来：“严大人是嫌今晚惹的动静还不够大，还要叫对面来看看笑话不成？”

“祁元青，我告诉你，护文塔再什么差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果吃？”

闻玉眨眨睛，十分谨慎：“我要是告诉了你，你是不是就要去爹爹那里告我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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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兴眯着摸了摸：“我倒是有个法或能试探一番。”

那年轻的僧人看着她，目光中的惊讶渐渐转为一丝笑意，他将她从潭里抱来，又用力替她烘了衣裳：“你是从哪儿来的？”

他越想越不对劲：“卫嘉玉突然现在姑苏，葛大人就不觉得奇怪？就算那闻玉是九宗弟，区区一个文渊弟，为何会叫卫嘉玉特意孤前来？依我看，这背后必定还有其他原因。”严兴渐渐冷静来，“我叫人看过，护文塔六楼的窗早已叫人撬开过，说明并非有人第一次潜，有人对护文塔里的东西兴趣。”

“还有什么好想的？”严兴断然，“除了对面院里那个女人，绝不可能还有别人！”

西厢房的院里灯火亮了半宿，对面的小院却早早就已经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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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二位莫要伤了和气……”

护文塔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才叫人这般觊觎。一时三人都陷了沉思，不过严兴今天这番话也引起了葛旭的警觉：“严老弟有句话说得不错，九宗突然现在这儿，无论是为了什么，都值得我们多加防范，时间久了，狐狸尾总会来。”

护文塔遭贼一事闹了大半宿，严兴带人将整个无妄寺翻了个遍最后也没有什么发现。等天快亮时，一行人才拖着疲惫的躯回到住。

“不会，我保证不告诉他。”

梦里她从天坑的暗河里探，一睁就瞧见了拿着瓢正准备弯腰打的年轻人。那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白僧袍，手上挂着一串佛珠，眉目清秀温和，一双漆黑的睛映着底的波光。闻玉盯着他光饱满的，想起过年时闻朔曾经带她去过城里的寺庙。她敢打包票，那寺里所有的和尚加起来都没有前的这个生得俊朗。

祁元青皱眉：“你怀疑九宗也是冲着护文塔里的东西来的？”

这天晚上闻玉又一次梦见了沂山的那个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