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力虽重，但并无力，卫嘉玉跌了几步就反应过来什么，猛地抬，只见原先二人所在的地方一块石直冲而，堪堪着二人撞向对面的石，瞬间摔了个粉碎。

梦境中她恍惚回到了小时候，山里来了客人，却没有住在家里。闻朔于是整日早晚归，家里没人照看她，就只能把她关在屋里。

她睁开只见前一片月白衣襟，上面沾上了一血污十分刺。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自己上去的，不由抬手想要将那血迹去。可她手上没什么力气，刚一抬起就叫揽着她的人发现了。对方似乎以为她想挣扎，又将她的手握住，轻轻说了一句：“没事了。”

闻玉推开他后，自己也站不稳，双一就半跪在地上。她晃晃脑袋，想要拄剑再站起来，却提不起一力气。昏昏沉沉间有人揽着她将她护在怀中，只听见周围的石簌簌落来，有些掉了潭溅起许多，有些朝着坑底砸落来，却没有一颗落在她上的。那人上一淡淡的冷香，倒是十分好闻。

闻玉对此很不满，她那会儿才六、七岁的年纪，已经显了超乎同龄人的顽劣，闻朔越不让她什么，她越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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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石去，没人知这石尽是什么。她怔怔地望着黑暗，充分的展现了一个淘气胆大又充满好奇心的孩究竟能多少叫为人父母提心吊胆的事。

那天闻朔傍晚门之后，她就翻墙悄悄跟了去，可惜跟到山里就将人给跟丢了。不但如此还一不留神从山坡上来，一路就到了一个石里。好在里有，她掉去没受什么伤，等回过神就已经坐在了中。

这声音很像闻朔，每回她在外闹事又叫人带到闻朔面前算账时，她都是这样躲在父亲后拿手去抠他的手心，等闻朔好言好语替她赔罪歉过后，回过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时，就会一她放在自己手里的指，无可奈何地轻轻叹一气：“没事了。”

这一觉依稀睡了很久，但是并不安稳。

闻玉从小住在山里，去年夏天闻朔已经教会她凫了。于是等她顺着连游带漂终于上岸之后，还来不及观察四周的环境，看看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就听见了远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卫嘉玉一心留意着怀中女的伤势，却见她倏忽抬，双目赤红周一煞气。卫嘉玉心一以为她已失了神智，意识松开手，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见她抬手一掌朝自己拍来。

她于是闭上睛，心安理得的默认对方已接受了自己的歉，彻底的陷了无边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