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夜相比，今晚星黯淡。不知几更天，一扇房门叫人轻轻推开，有个黑影从屋里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角走了来。

“那你爹也不错。”闻玉悻悻。

这间屋隔住着卫嘉玉，闻玉来敲门时，都缙正在屋里铺床，柳又伶则坐在窗前，和隔屋相比，他们这儿气氛倒是还算洽。这么看来，剩的一间屋里住的就是隗和通和那得了痨病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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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讪讪：“放心吧，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第8章 病人

山神庙住了一个老庙祝，他与闻玉也是熟识，这雨雾天气见她带着人从山那边过来也不觉得惊讶。众人合力收拾几间能住人的屋，又煮了野菜汤喝。闻玉常在这山里行走，回到这儿如同回家一般，用完饭人就不知去了哪儿，等天黑再回来时，才发现他们都已经各自回屋歇。

闻玉看他一，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过卫嘉玉未多解释，又与她过谢后，便也关上了门。

到傍晚，远远便看见山里升起炊烟，原来这半山腰有座山神庙，到了这山神庙，距离山也就不远了。众人顿时神一振，赶慢赶终于在太落山时到了庙里。

一行人在山中走了两日，好在第三天几乎都是山的路，较之前两天脚程又快许多。

“前面的大殿旁还有间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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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晚住哪儿？”卫嘉玉从她手里接过草药时，像是无心多问了一句。

“今晚起雾，林中会有瘴气，明早山前把这个在嘴里。”闻玉若无其事地将手中刚采来的药草递去，纪城伸手接过低声了句谢，很快就重新关上了房门。透过门，闻玉只看见他后南易文与南仰侧坐在桌旁，面都不好看，也不知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给谁的。

一个来的从怀里取火折想要上桌上的油灯，另一个大惊，劈手将其夺过，呵斥：“你什么？”

仔细回想了一：“没有。”

那黑影悄悄摸对面的屋里，确定屋里的人已经陷了沉睡，又折回门外，冲外面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就有人摸黑跟着走屋。

闻玉放在门上的手停在半空，一时间不知要不要惊动屋里的人。不过里的人十分警觉，不过片刻工夫就已察觉到屋外有人，屋里安静片刻，不一会儿房门便打开了，纪城面无表地站在门后看着屋外的女。

卫嘉玉闻言了：“今夜风大，姑娘睡前记得锁好房门。”

她走到一间屋外，抬手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东西落地的闷响，随即有人闷声叱问：“……你昨晚究竟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