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城守夜是在三更天，要是他没有说谎，那么昨晚的笛声看样现了两次。坐在角落里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了声阿弥陀佛：“贫僧昨晚也听见了笛声，于是和柳施主一同离开山想去找找这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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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听见这话，沉默不语，心中似乎都有盘算，但也并未反驳。卫嘉玉见他们不反对于是第一个开，他三言两语就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等他说完都缙便跟着说：“我昨晚格外的困，许多事记不清了，只记得我迷迷糊糊走到山外，刚要坐来，就叫人打了。”他语气间有些懊恼，显然没有想到是因为昨晚有人在火堆里了迷药的原故。

最凄惨的一个。不但上衣衫脏，脸上也有淤青，像是夜里叫人上麻袋打了一顿似的。隗和通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自在地笑两声：“姑娘见笑，我昨晚夜里解手，这、这个天黑路，不小心在外摔了一跤，到山坡，好不容易才找着路摸了回来。”

卫嘉玉闻言又向南易文求证，南易文正要开，南仰已先一步替他答：“我没听见什么笛声，不过醒来之后，发现纪大哥不在旁，担心他了什么事，于是叫醒了小叔叔一块去山外找他。”

他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生，显得不太自然。卫嘉玉看他一，并未多言。

他这句话不啻于一声惊雷，将中原本就显古怪的气氛推至冰，众人面面相觑，中难掩惊异。南易文皱眉：“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里气氛一僵，似有剑弩张之势。卫嘉玉率先走到火堆旁一振衣摆坐了来，打破僵局：“我们昨晚在西边的山坡发现了须屠的尸。”

“在你前面守夜的是谁？”

“或许是他昨晚不小心失足坠亡，又或许是有人趁夜行凶。”卫嘉玉淡淡，“各位之后既然还要同行，不如将昨晚的事各自说清楚为好，免得彼此生疑，图惹是非。”

隗和通脸发青，没来得及说话，他边上那病弱的老者忽然声音沙哑地反问：“你又去了哪儿？”

都缙看向坐在南易文旁的大男，言又止。好在纪城并无隐瞒的意思，也很快开解释：“我昨晚在外听见了笛声，于是就想循着声音去看看究竟谁在笛，没想到走到半路，那笛声就消失了。我发现在山中迷了路，不敢轻举妄动，本想在原地坐等天亮再找回来的路，没想到天快亮时，林中又起一次笛声，我循着笛声走，路上遇见掌柜他们，这才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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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也不知几人相信了，柳又伶似笑非笑：“你这一跤摔得可够远的。”

一路来闻玉还是一回听他说话，其他人也不免有些诧异。谁知柳又伶却只瞥他一：“我去了哪儿你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