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桩应该是叫人故意断的。”闻玉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答案并不人意料，卫嘉玉有一会儿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又问：“姑娘看清今晚在山坡的尸是谁了？”

闻玉：“那个姓须的屠，像是叫人拧断了脖扔去的。”

卫嘉玉听后沉默一瞬，问了个风不相及的问题：“姑娘今日看见血腥并不到惊慌？”

“我在山中打猎，自然不怕血腥。”闻玉语气也很寻常，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但看见山野走兽死在面前与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应当还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卫嘉玉没有说。闻玉半晌没听见回应，忍不住抬，才发现石潭边的人已经从潭旁走了来，他还是穿着那旧时的衣衫，不过已叫他整理得平整洁净了许多，原本凌的发丝也已重新梳了上去，又恢复了一贯的清俊秀雅。

闻玉打量他一似乎十分满意：“把手给我。”

卫嘉玉不明所以，但还是朝她伸了手。他细瘦的手腕上之前叫石刮破了渗一血丝，这会儿血迹已经清洗净，只剩几划痕。但是因为先前在山坡上拉住了她，腕骨有些挫伤，这会儿还微微发红。

他刚想说不妨事，就觉腕上一凉，低见闻玉正往他手腕上涂了什么，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手上拿着一把药草，已叫她碾了，想来刚才听见的动静就是她在碾药。

“涂了这药你的手明天就不容易了，”闻玉又拿块帕替他包扎上，一边嘱托，“后面几天不要提重，不三天就能好。”她快速地给帕打了个净平整的结，一看就是经验老。

“多谢。”卫嘉玉轻声，他垂看着手腕上那方已经洗旧的帕，注意到素净的帕脚上袖了个图案，他伸手拨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个绣上去的“玉”字。

“玉”字的针脚不大整齐，但还算过得去。闻玉注意到他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我爹的。”

卫嘉玉忍不住抬手摸了那手帕上糙的针脚：“姑娘一武艺也是跟着令尊所学？”

“嗯。”闻玉短促地应了一声，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看他一，“学武健，你要是有兴趣，平时也可以练练。”大概是想起他刚才在坡上脱臼的事，嫌他文弱了。

卫嘉玉心中哑然一笑，当作不知：“我祖父不喜我习武。”

“那你祖父的可真多。”她说完大约也察觉到自己没礼貌，又弥补，“不过你读书想必很好，一个人会一样也就够了，像我就很不会读书。”

卫嘉玉轻轻笑了一，这姑娘打从跟他们上山起就一直寡言少语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