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南仰，“银不是问题。”

“不是多少银的事。”伙计怕他不信，又说，“沂山有灵，今年这样的大雨人人都说是山神发怒，谁敢山？”

角落传来一声嗤笑：“哪座山的山神这么小气？”

南仰虽不相信这些，但听人居然敢当众说这样大不敬的话，还是不免吓了一。他回过循着声音，发现是客栈里那个整日穿着戏袍的古怪男，名叫柳又伶的。

听说他原本是红袖班的戏伶，只是生了一场大病，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就叫戏班赶了来。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戏班就了事，反倒躲过一劫。平日里其他人见他可怜，念他是个疯也不和他计较。但这回，听他竟讥讽起山神来，还是将伙计气得脸都红了：“你……你这样的，还想着山！我看你山，山神也不能饶了你，必要一个雷劈来，把你劈死才好！”

柳又伶听他一通咒骂，也不着急，反倒慢悠悠地喝了桌上的酒，笑嘻嘻地说：“好呀，我倒要看看是这山神的本事大，还是我的命大。”

“你……”

外一声闷雷，雨声越发大了。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一番话，客栈众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堂鸦雀无声，越发显得外的风雨声凄厉，在这鬼哭一般的风声中，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

凄风苦雨中这声音显得十分突兀，犹如外敲门的是个索命的无常，敲得人心烦气躁。

伙计脸发白，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取了堵门的木板，刚开了一门，外正好又是一惊雷，白光一闪，立即有雨叫外的风刮里，得堂中的油灯一阵明暗闪烁。

暴雨声中，外的人一脚踏大堂，等伙计重新堵上门板，风声又被关在了屋外，只剩门槛边一地的雨。

桌上油灯又亮起来，堂前站着一个挑清瘦的人影，上带着一斗笠，一条灰扑扑的布巾围住了半边脸，只一双乌黑的睛奕奕有神，携着满寒气从暮中来。

卫嘉玉站在柜台旁，见来人朝着大堂环视一圈，径直朝着这走来。等对方在柜台边站定，便压着斗笠低糊地轻声说了句什么。

他未应声，来人于是抬起又说了一遍。

“什么？”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应当是同自己在说话。

“……”

那人将斗笠摘了来，大半张脸。卫嘉玉这才发觉对方是个女，她穿着十分简单朴素，一乌墨般的发随手扎在脑后，叫风的额发是一张眉清丽，五官众的面庞。脖上挂着一个形状古怪的挂饰，看上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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