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姜府被查抄。

譬如……他事了。

她那晚于梦中所见，竟不止是梦吗？

诸般念自脑海中闪过，她全然不知究竟该相信心中的哪一声音，窗外风雨扑面，她始终一动未动。

直到女使来掌灯，送了晚。

“衡娘用饭了。”女使在旁轻声唤。

衡玉这才缓慢地转过，片刻后，在桌边坐，面漠然与往常无异。

只她自己清楚，她拿起双箸时，究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得以将那双银筷握。

时将近，雨愈急。

自房中离开，来到那座凉亭，这短短的一段路，衡玉浑已近要被浇透。

韶言赶忙自亭中而，拿雨披撑在衡玉，护着她了亭中，开时，却是神犹豫不定：“阿衡……有件事……”

“我已知晓了。”衡玉。

韶言一时怔住，好一会儿，才放轻了声音问：“那……接来你是何打算？”

“计划不变。”雨声喧嚣中，少女微哑的声音显得格外冷静：“救太。”

不他有没有事，她都要把接来的路走完。

既是决定好要的事，便不会、也不能因任何人任何事而停。

甚至正因此愈艰，已有太多人为此付了命代价，她才更加不可能有半分放弃的念。

“好。”韶言正：“阿衡，你想救，那我们便去救。”

这几日，该探查的该准备的皆已完备，只等今夜动手了。

“不，我自己去即可。”衡玉：“独自行事，更易掩人耳目。”

韶言面顿变：“我怎能睁睁看着你独自冒险！阿衡，我——”

“韶言。”衡玉打断了他的话，：“时至今日，到了这般局面，我一人安危早已不值一提。你留在外面，我若不慎事，你至少不会因此跟着暴，如此便等同还有第二次救人的机会，这是最稳妥的法。”

没有半字之言，也未曾将此归于自独担一切，少女的神是绝对的理智，让少年一时再说不反驳的话。

对视片刻后，他终是了。

衡玉很快系好雨披。

韶言看着她，神反复不定。

在衡玉将要踏凉亭之际，他忽然声：“阿衡，有句话，我近日总想与你说——此时不说，恐日后便没机会说了。”

知时间不等人，未及衡玉接话，少年便看着她，自顾往说：“从前是我一叶障目，如恐再次溺之人，拼力想要抓住那救命稻草，自欺欺人之，因此才有诸多狭隘算计与荒诞之举……日后若还有机会，我想学着一位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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