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那你现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作何了吗？”韶言提着盒走向她：“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韶言意外不已地看向她：“可……阿衡，那你要怎么办？”

衡玉只听后那少年问：“你还……你还未同我说，你此番不惜伤己也要让殿放松警惕，这般冒险……是为了何事？”

月浅淡朦胧，却也足以将少年底的挣扎驱尽：“可是阿衡，你方才不是说，要将选择的权利还于我吗？”

“又要有人因此赞她仁善了是吗——”衡玉看向夜：“可前往黔州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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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看着他，微微一怔：“韶言——”

见那影了凉亭，他意识地站起。

“阿衡，我知你想说什么。”少年也看着她，四目相对间，他的底是以往未曾有过的清晰之：“但我想留，非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遇事只知逃避躲在他人后之人，又怎有勇气与机会见得到天地广阔？”

片刻后，衡玉一丝笑意，：“好，那便留。”

韶言温善心，这个时候便需要她更加利落一些。

——若你此时愿离开公主府，我便写上一封信，你可带着它暗中去见萧牧，他会将你和阿瑞平安送离京师，为你们寻一栖之，你即可由此远离这些纷争。”

衡玉回过，看着他：“韶言，这些你便无须问了。”

“阿衡——”他到底是声将人喊住。

“不如你先同我讲一讲如今外面局势如何了——”

韶言言又止。

“只是放之刑……”衡玉问：“又是她从中说的，对吗？”

韶言微微：“彼时朝中及几位宗室王爷主张赐死湘王，是殿……是公主面缓和，声称大行皇帝与储君新丧，同室之中已不宜再频见血光，这才改为了放之刑。”

“可是……”韶言底一阵挣扎变幻。

“该回去了，久了恐她们察觉到异样。”衡玉适时起，随手指向前侧方，：“明晚我会将书信写好放在那石块，你可让阿瑞来取。”

“我本就置其中，此乃无可逃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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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言闻言面为难之，赧然：“我未曾过府……也只是略听了一些消息而已，只知殿她如今已经手军政之事，每日皆要在甘殿召见那些推崇她的官员……还有，湘王谋害太已被贬为庶人，判放之刑，昨日已被押送京前往黔州了。”

“是……”韶言的神也有些沉重。

“我知，我若就此离去，自是不该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