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使白着脸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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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如此，立新帝之事更是不宜再行拖延去了，否则必生祸……”

衡玉未有应声。

“你是说，甘殿中那人……当真有称帝之心？！”

“当摒弃前嫌，为大盛安稳而虑……还请诸位随我前去请姜令公共商此事！”

“你明知她不会杀你。”其蓁取一粒药：“你伤在心，恐有伤，先服此药。”

喃喃自语：“……会在何？”

熄了灯的室中，上疼得散了架一般的衡玉，自榻上动作略艰难地起了。

其蓁皱了眉，看向闻声走来的女使，：“去收拾净，莫要让她伤了自己，否则你们也休想活命了。”

却见少女恍若未闻，视线不曾变动，只问：“其蓁姑姑，也是生来无心无怖的恶鬼吗？如若不是，这些年来良心可还安宁——”

虽未能取那人命，但总算是如愿留来了。

在衡玉的百般“作闹”，那两名女使被折腾得心惊胆战，只得依言去了外间守着。

“仙师预测天象之，果真如神人般。”刚回到甘殿的永公主，靠在榻中，隔着珠帘笑吩咐：“代本去同仙师谢，便日后本还有许多需要仙师相助之。”

将外堂之际，忽听室传瓷瓶坠地碎裂之音。

“那是因中书省至今尚未表态……若由姜大人面定夺，想必定能有所推。”

衡娘的确不适宜离开此了……”

又待片刻后，其蓁转了室。

“这背后，怕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透过窗外夜，她看着这座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的府邸，底是思索之——

墙之，几名官员低声说着此事，面各异。

“可如今那些人各有居心，凡被推举而的人选，皆有人言反对，这般争执不，究竟何时才能有定论？”

次日晨早，京中又现绯朝霞，民间对此议论纷纷，有说法云，此乃昨日永公主亲往永定寺祈福之举使然，其诚心动了上苍，大盛必能很快恢复以往安宁——

“初夏雨后现朝霞，实属常见之象，怎也能引发如此愚昧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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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时，此院中方才得以熄灯。

其蓁握着瓷瓶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片刻的沉默后，她放了那两只药瓶：“还能说这些，看来无大碍。药油外用，药服，早晚各服一粒，若觉不适，再使人传话于我。”

衡玉收回视线，望向半支开的窗外：“大可杀了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