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

“原是晴寒先生后人！”萧夫人惊了一惊，再看向衡玉时，神里多了分不加掩饰的喜，压抑着激动：“我虽是人一个，却也是听过晴寒先生大名的！”

但让她怔住的，却并非是这幅好，而是——

四目相接，衡玉微微一怔。

初见两次无声过招，将军皆败阵来。

“都坐说话罢。”萧夫人笑开，视线落在那艾青的影上，见众人坐，适才问：“这位画师大人姓吉？京中姓吉的可没有几家……”

话到嘴边，几不可察地一顿。

此人生得极俊朗，又锻造一旁人比不得的沉敛肃杀之气，尤其是那双眉，恍如冬日第一缕晨光折在雪松之上，凉意直沁人心脾，偏又冷冽清贵。

“是，传言中萧将军威武不凡，天生神相三六臂——失礼之，让将军见笑了。”衡玉直起之际，似无意般扫了一萧牧后的几名亲兵。

这小姑娘非但反应坦平静，还要反将他一军。

她有过目不忘之能，凡是见过之人皆会记得不差分毫，还从未有过这样似曾相识却又记不清晰的受。

又如此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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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来了个聪明又有趣的小姑娘。

蒋媒官借此攀谈起来。

此人怎如此锐！

毕竟传言中他可不止是三六臂……

印海挑了挑眉，忍住了笑意。

见她直直地盯着自己瞧，反倒是萧牧有些不自在地默默移开了视线。

这觉很奇怪。

萧牧角微。

她这个人没旁的，唯独对“吉”姓格外关注。

萧牧闻言看了自家母亲一——岂止是听过……

她未曾直视对方面容，垂的睛意识地扫过对方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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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平静地抬手施礼：“见过侯爷。”

恰逢衡玉朝他投来视线。

“大才女！”蒋媒官有些违心地夸赞。

一旁的印海瞧得愈发想笑。

“……”衡玉睛微圆。

而听得晴寒先生一名，萧牧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抬看向坐在那里的少女。

衡玉微笑——更是赫赫有名的女纨绔，专拆人姻缘、养‘童养婿’的那一。

“是，这正是已故晴寒先生的嫡孙女！”蒋媒官连忙接话，笑着看向衡玉：“吉小娘自幼得晴寒先生亲传，非但有京师第一人之称，更是赫赫有名的——”

不料这小小动作也被对方看在中，旋即她便听得响起一极平静的声音：“画师大人是在数我有几只手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