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在外，是有可能听到的。

祖母再三叮嘱他，鲛人不能让人类知他们的份，否则会带来灾难，会受到伤害。

鲛人在份在人类世界曝光，必然会引起众人的恐慌和觊觎。

说他其实不是人类，他只是因缘巧合从海底王化形上岸的一个鲛人吗?

云舒也毫无睡意。

她若是因为恐惧而害怕他怎么办。

她一会儿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一会儿想到那个在海底遨游的梦，一会儿又想到这个世界的剧，整个脑里糟糟的一团，理不清剪还。

他终究和人类是不一样的，阿舒会接受他这样的份吗。和她不一样的份，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类中生活在海底的怪。

云舒想了想，故意把外放声音调到最大，将段天泽这段留言给放完了。

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可他又该说什么呢，他该如何开说起呢。

她往床上一倒，扯过被，翻睡了。

云舒摁开手机，发现收件箱里还有一条未读语音。

殷鸾神悲伤，看着那扇隔绝他和她之间的木门，就那样一动不动在外厅坐着，一直到夜。

她疑惑地微微拧眉，开信息，听到段天泽的声音突然冒了来：

云舒，我知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前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虽然我知现在才明白这一切已经有些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就这样，希望你能想清楚。

放完段天泽这段录音后，云舒终于觉得神清气，想象着卧房外的男人在听到段天泽这些话后是什么反应，才觉得心里没那么堵了。

云舒，咳，我是段天泽。想必你也听来我的声音了。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段天泽的声音在那边顿了几秒，才继续：

她就是故意放给他听的。

她用手指挲着那丝垂顺的群裾，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一样睡不着。

云舒在听到段天泽的声音时，其实就眉一皱准备关掉的，可她手伸过去时，神往门外一移，突然意识到这门隔音效果应该没那么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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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你说声抱歉，以前的事，是我得有过分，从未顾及过你的受。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和我赌气就未加思熟虑的决定。就算将来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你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虚伪的骗。

我不是要在背后说谁的坏话，其实那天，我约你吃烛光晚餐，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不过你绪激动，本没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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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