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奕宸无奈地望着面前明显神游的人，一看就知对方又在胡思想了。

程天玮对还在室的吴琼摆摆手，路过程文时目不斜视，俨然把对方当成了空气。

“不要把我当傻。”

“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仇恨并不是程天玮现在可以承受的。

——仇恨。

程天玮正疑惑着为什么人节礼那么早送，卫奕宸又为什么要送他人节礼，脑门上便传来小小的刺痛。

不对不对，教师节也该是自己给卫奕宸送东西啊！

卫奕宸在心底暗叹一气，“那不是你现在能应付的东西。”

不过好像明天是教师节？

卫奕宸抬手抚了抚程天玮的发，两人一并站起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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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啊？”

由此想到被锁在柜中的一叠文件，卫奕宸略一思索，又主动：

“程文。”

“晚上直接和我回去，我有东西给你看。”

程文见状眸一暗，随即几步上前拦在了卫奕宸前，面上转瞬换上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的格问题还有她的斑斑劣迹，卫奕宸也都不可能把程文看底。

“总之不要太期待了。”

卫奕宸直接打断了程文未完的话，而后对程文勾起一抹清雅的淡笑。

闻言，原本还想着一劳永逸、委屈自己回程家一趟的程天玮，立时临阵倒戈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卫奕宸上，哪里还记得先前是否要跟程文离开的犹豫动摇。

“好了，回家吧。”

程文面僵间，卫奕宸拉起程天玮的手不由分说地绕过了她继续往前行。

程天玮心一滞，随即就是猛烈的一阵狂。

勉镇定来。

“卫学弟，你帮我劝劝天玮吧，我们……”

“穷，我先走啦。”

程天玮期待地睁大眸，他只以为是卫奕宸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不对不对，那个是农历的。

“什么都没想！”程天玮连连摇，那脑袋摇动频率之快，几乎都能看到残影。

程天玮闻言一怔，似是察觉到了卫奕宸话语中的沉重，他不自觉收敛了所有嬉笑轻浮的姿态，轻应一声。

那再后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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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唔……今天九月九日，九九重节？

人节？！！

不用再为无谓的问题浪费时间，程天玮的燥郁当即不翼而飞。

心中都算起了近些天的节日了。

在程文不由得怔神时，卫奕宸则是不留面地冷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