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泪。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他那张被生活磋磨得略带鸷的脸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张总，我……我真的替整个剧组谢谢你，我……我陈兴能过这次，日后一定报答您的赏识之恩……”

“别日后报恩了。”张朝鹤松开瓜，拿了正儿八经的姿态讲正事：“之前因为贺光没能和你谈成——我想在嘉盛之外再重新开设一个新的影视机构，只真正能称为标杆之作的影视作品，签自己的导演、自己的编剧和策划班底。”

“公众不是总说量市场混、劣币驱逐良币吗？”张朝鹤目光定地与他对视——那是一近乎于挑衅的、烈而一往无前的神：“我们就给他们看，圈里一直都不缺真正在拍戏的人！”

程嵇雪猛地抬，却发现张朝鹤不知什么时候也在看着他，那目光温柔而包容，有欣也有定，唯独没有他想看到的邀功和同——也或许那是他最怕看到的。

“是我曾经所在的剧团的名字。”程嵇雪轻声回答：“我在九州清同呆了九年，它也是我家一样的存在。”

陈兴心里一拍脑袋——对啊！没有嘉盛，哪来的两个亿让他大展雄风？张总辛茹苦赚钱养他，他一定不能让张总亏钱！

在他期待、张的目光里，张朝鹤问：“陈导，你愿意成为九州清同的第一个签约导演吗？”

“张总，您是想再给我一个家吗？”

他知张总有钱，可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张总敢把两个亿压在他上，他就算是死磕这个剧也得给张总一个好代！

陈兴惊觉原来有人天生就适合领袖，他竟被一个小的话引得血沸腾，曾几何时张朝鹤所言不也是正每一个日夜抠戏的影视人暗藏在心底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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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都没有。

“九州清同，这个名字是……”陈兴咂摸了一，好听中带一文绉绉，稍微有奇怪。

“不捧瓶量、不接逻辑混的速剧本，不要滥竽充数也不要拍假大空的天上人间，大家想看什么我们就拍什么而且。我知圈里还有很多无名的好导演好演员，未来公司还会全力支持推影视行业优秀人才的发掘计划。”

张朝鹤眨眨：“不是还有嘉盛？这又不是结婚只能二选一，两手都赚钱有问题吗？”

只是能人低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人不得不屈服于市场、屈服于资方，线一样闭着拍一一把观众当傻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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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嵇雪凉凉地瞥了一他，张朝鹤不明所以，还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了。

“那您真的就愿意放弃快餐剧这么大一块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