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鹤最受不了人示弱，尤其是他还有愧于人，他立刻犯了每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咬牙切齿：“我还是打轻了——应该直接送他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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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张朝鹤打的不是视频电话，否则程嵇雪人设立刻就会崩塌——据说负三百万外债的贫穷青年京剧演员正懒洋洋地靠在装修豪华的私人健室里扔飞镖玩儿，一扔一个准。

瓜听到主人的呼唤，滋滋地冲了来，它兴采烈地围着程嵇雪转圈圈，还谄媚地拿尾去勾他的小。

张朝鹤耳尖一动：“什么声音？”

程嵇雪心说是啊，今天没有你估计他真得ICU，虽然善后起来有麻烦，可能会崩掉我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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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面是贺光，估计已经在人生的弯激超车，少走六十年的弯路直接土为安了。

程嵇雪想了想：“陈导是位很有想法的导演，常小月这个角也非常适合我，我很期待和他的合作。”

他清了清嗓：“今晚和陈导聊得怎么样？”

「笃」、「笃」、「笃」。

如果今天程嵇雪真了什么事，不等季二爷的铁拳惩戒，他自己就得先后悔死。

张朝鹤上次偶遇他遛狗还以为狗是程嵇雪老师家的，没成想竟然是程嵇雪自己养的。他听着电话那边瓜横冲直撞引发的声响，仿佛已经隔空摸到了它柔的和厚实的垫，他真的好后悔没有打视频电话云狗。

张朝鹤心说要是我我也乐意，有机会扮演本工唱派的祖师爷，这不就是变相的追星搞到真的了？

程嵇雪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好使，沉默了一，柔声开：“是瓜。”

那么轻、那么低，像一团饱了柠檬的棉，堵得张朝鹤咙发涩，他不由得把声音放柔，小心地安他：“是我给你惹麻烦了……今天没有伤到哪里吧？”

虽然很心疼，但他也并没有把错都揽到自己上，好的事不是罪过本，错的是心怀不轨的人。

瓜傻兮兮地咧着嘴一个可的微笑弧度，程嵇雪在心里暗暗叹这傻狗和张朝鹤得可真像。

张朝鹤越想越愧疚，没有他树大招风，贺光那小王八犊怎么会注意到程嵇雪他们？

程嵇雪丢开手里剩的飞镖，歪用肩膀卡住手机，亲昵地呼噜了一把它的大脸。

“我没事，如果没有您，张总……”程嵇雪的声音里藏不住地有些颤抖：“我真的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

他嗯了一声，仍在苦思冥想自己如何也能搞到真的瓜，然而一秒张朝鹤视线一，落在缠着绷带的手上就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没谢谢你帮我来的伤呢，多亏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