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这样一双邃漂亮的睛专注地看着，都会油然生一错觉。

我是特别的吗？我是被他偏着的吗？

张朝鹤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听说有京剧演员年纪轻轻就因倒了嗓而告别戏台，所以业都非常注重保护嗓，忌烟忌酒忌辛辣酽茶应该都是基本的。

虽然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天凉张破然后创死，但也不能坑人呀，尤其程嵇雪唱得是真好，因为自己一时的丢脸有可能毁了别人苦练一生的行当，张朝鹤可不来这缺德事。

张朝鹤随一句话勾得程嵇雪思绪连篇，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低继续吃鱼。程嵇雪吃得不多，只挑了几鱼就停了筷。

他手里捧着张朝鹤特意给他的山药红枣糊有些哭笑不得、五味杂陈，这还是一次有人觉得「程嵇雪」这么金贵，连饮品都得喝的。

小张总终于姗姗吃完，今天他的发没有规规矩矩地梳到后面，反而柔地垂在额前，显得像个初茅庐的大学生。

他满意地喝最后一柠檬，掀起袖看了一表：“你午有事吗？”

张朝鹤想的其实很简单：不想上班。

今天他理直气壮地翘班来，当然不会吃完午饭就跑回去！他又不是张印山，就嘉盛这小摊，有江特助坐镇他放一百个心。

托江特助的福，他现在签字速度直线上升，甚至经常借着看文件之名独自坐在办公室摸鱼。前两天他还迷上了主机游戏，面对江特助难得略带谴责的慈目光，小张总理直气壮说嘉盛未来要向游戏行业军。

江特助只当他年纪小想玩游戏，竟然还贴心地给他另了一台置电脑玩游戏！

但现在，他只想约程嵇雪午一起打会儿游戏以逃避上班。

可惜程嵇雪面带为难：“张总，午我要练功的。”

“练功？”

“是的，今天午还约了琴师，不好约。”

正常人听见这话，估计会立刻贴别各回各家。然而张朝鹤前一亮——他还没见过京剧演员练功什么样呢！

程嵇雪一看他睛发亮，暗暗勾起了角，果然见张朝鹤盖弥彰地咳了咳，有底气不足：“嗯……那你介意有人旁观你练功吗？”

“会很吵，张总……”程嵇雪言又止。

张朝鹤更笃定了要去的想法——他就不怕吵！吵好啊，吵闹！

和在办公室坐大牢一比外面什么都好玩！

他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人拿住了，还特意犹豫了一才勉为其难地应承来。

半小时后，租车司机载着两位一路风驰电掣停在了人民广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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