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楼上课。”

程嵇雪看了一办公室里摆设一样的那台手摇磨豆机，果断把张朝鹤刚倒去的速溶咖啡粉倒掉了。

张朝鹤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大分演员的表演课都是在家里上的，像程嵇雪这样把老师请到公司的训练室上课的，只有可能是家里不方便。他有一同，声音也不由得放得很轻：“你没有去那边住吗？”

他指的是那小复式。

“我家里有些不太方便动的戏服箱和切末，所以就没有搬过去住。”程嵇雪边解释边熟练地作咖啡机，“多谢张总好意。”

张朝鹤没再求他，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修漂亮的手拢住咖啡豆往磨钵里倒，语气惊讶：“你还会这个？我以为你只喝茶的。”

程嵇雪若有若无地用余光眄了一张朝鹤，他逆着光站着，半张脸都沉在影里，分明是凌厉峻肃的相，神却明亮又好奇，像某得凶却活泼亲人的大型犬。

程嵇雪失笑：“我只不过职业是唱戏，又不是老古董——我以前的搭档还染发蹦迪呢。”

张朝鹤听他语气调侃，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陆导的试镜你准备得怎么样啦？”

磨钵里的豆已经磨成了稀碎的粉块，油脂裹着豆粉团成酸香的小粒。程嵇雪想起来成学兰和他说务必掉许慎的话更有想笑，于是故意：“准备得一般吧。”

张朝鹤无声地倒了一气。

“但是应该比许慎前辈用心些吧。”

张朝鹤那气又无声无息地吐去了，他好奇问：“你为什么偏和他比？”

“您不是和杜经理打擂台呢么？”程嵇雪好笑地看了他一，“成说让我一定要争气，让张总兴些。”

张朝鹤有些不好意思，觉自己就像孩和同学比的狠心家。他摸了摸鼻尖：“你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程嵇雪把研磨好的咖啡壶闷煮，他垂着专心手上的研磨作，竟然有一丝茕茕孑立的可怜相，看得张朝鹤越发愧疚：“张总愿意捧我，我当然也得争气，给张总赚够了钱才对得起张总的栽培之恩。”

这话听起来……不知为什么有幽幽的茶香，却恰好住了张朝鹤的弱。

小张总生平最大缺就是心，尤其是见不得弱势方的示弱。

一豪气油然而生，张朝鹤一把握住程嵇雪劲瘦的手腕：“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杜泽的事不用你心，你好好演戏就好。”

程嵇雪低看了一手腕上悬着的那只手，指骨纤、肤偏白，如同展台里养尊优的石膏像。他扯起一个隐蔽的微笑，声音却带一困惑、一恰到好的不安：“张总……张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