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鹤把公司繁琐事项都丢给了江特助和成学兰，兴兴旷了三天班。

程嵇雪定决心和神病预备役一较，他叹了气：“瓜——”

大概是也被他突发的神经病给震慑到了，张朝鹤后知后觉，羞耻心终于回到他腔里，他缓和了语气试图挽救刚刚仿佛质问一般的语气：“我的意思是……”

瓜兴兴地甩冲了来，它一边傻笑一边围着主人疯狂转圈，程嵇雪弯腰了它的大脸和它对视：“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你会想我吗？”

“那就谢谢张总了，”程嵇雪推了推瓜的脸，瓜识趣地哒哒哒跑走了：“正好我最近也在新的住。”

“你会吗？”

“我一定好好为公司赚钱，早日还上张总的房款。”

而上一个令他到如此棘手的观察对象是个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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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惊喜，嘴上依旧稳重地鼓励了程嵇雪接来的表演课不可懈怠，然后从容地放电话。

而且本来预估的送房突然变成卖房，谁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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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嵇雪只觉得可笑，他十几年如一日地忠实扮演着「程嵇雪」这个角——台上用写意式的表演去描绘角、在台用沉浸式的表演去描绘「程嵇雪」的一生，表演的本能已经镌刻在了骨里。

然而在第三天晚上，张朝鹤却被江特助急从家影院和炸薯条里抠来参加某位董事的宴会——杜泽替许慎了个班底非常好的商业片，正想办法和导演陆巡接洽，因为这位董事和陆巡私极好，陆巡必然会席此次宴会。

而电话另一边的程嵇雪放电话，他仔细盯了一会通话记录里的「张总」两个字，半晌把手机随手扔在了意大利定制的手工真沙发上，他赤着脚站起来，脚的纯黑地板冰冷发凉。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如脱缰野狗一样的小张总，对方行事前后矛盾、风格离奇、不常理牌，实在无法被程嵇雪密分析。

最后一声几乎是句呢喃，转瞬间就听不见了。

他习惯于观察形形拥有不同人生轨迹的人，并把自己变成了一台分析密的仪。他用剖析的目光注视每一个人，再选择令他们到舒适的方式去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那天成学兰找他谈话说希望他好好磨炼演技，“一个光有优越的外形和良好的教养的演员是走不远的，如果这些决定了你的限，你的演技就决定了你的上限”。

张朝鹤不自觉地抿了一嘴，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古早纯文里的惨受不都是倔自不受嗟来之的吗！程嵇雪这样说，才正是不崩人设的正确回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