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者，还是后者更有可能。

事关大梁未来的君主，江昭元说起来却像是闲聊一般，皇帝本想让禹王也回京，但是北疆不比岭南安定，若把禹王召回，必然会引起大，暂且只召了怀王回来。

如此，更加确信了皇帝是想利用自己的侄儿削弱燕王的势力。

毕竟燕王无才无德，但只要有他在，剩的两位小皇，无论哪一位了太，都不会安稳的继承皇位。

听了江昭元一番话，江明远茅顿开，对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有了新的见解。

自己的弟弟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他惊喜，不但有能力探听到皇帝的密信，甚至能够摸清皇帝的心思打算，借着皇帝的手推波助澜，铲除燕王。

众人只当是燕王与江昭元不和，却不知皇帝早已在背后了一局棋。

而江昭元此番借势为之，更是滴不漏。

江明远轻笑：昭元，我一直都很好奇，父亲那样的庸俗蠢笨之辈，如何能生得你这样天资聪颖的儿。

就连他都觉得，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蠢才，自己的这才智是随了母亲。

可江昭元的母亲并非门大的贵女，虽有明的心思，却没有与之匹的脑，就算了侯府的门，也没能过上她苦苦追寻的富贵生活，惨死病中。

这样的二人，生的儿竟然还不满十七就到了三品官。

若他想，只怕成为二品丞相，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昭元喝了一茶，听完兄的话，抬眉：兴许，我不是他的。

在江明远的惊愕中，他继续缓缓：毕竟我的母亲是娼，有过多少男人都数不清，说我是外带来的野也没错。

他很小的时候便听人时常说他是个野，那时只觉得被人辱骂很不兴，如今想来，或许他们说的没错。

但现在，他都不在乎了。

父亲、母亲、过去的一切曾经像腐烂的泥潭一样束缚着他，将他埋其中，困到窒息，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才用疯狂和杀戮来麻木自己。

好在，他有了清清。

因为她，自己终于从淤泥中挣脱来，摆脱了那些虚妄的过去，活在了当，也期待着，和她在一起的未来。

他的淡然并没能平复江明远的震惊，江明远的表严肃起来，厉声：你胆是越来越大了，竟在我面前说这话。

说话虽然凶，但也是怕江昭元的心思和过往被人知晓，迟早会毁了自己。

江昭元却并不在意，轻声：这不过是你我兄弟之间的私话，兄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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