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裳愣了愣，才急忙应答：“是。”

“你也喜他？”

“嗯。”

“有多喜？”老祖宗面冷峻的问，“非他不可？”

“有他在，我就跟他相守相伴一辈。若没有他，我就自己一个人永生永世。”谢岚裳神的念叨，“差不多这样吧！”

老祖宗听到耳朵里，心中好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时酸甜苦辣咸搅拌到一起，只剩苦味。

“有那么夸张？”

“确实夸张，但我就是不由己的这么想。”谢岚裳自嘲的笑了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或许我们前世有缘，所以生生世世纠缠不休，也不知是我欠他的，还是他欠我的。”

老祖宗：“你们谁也不欠谁的！”

谢岚裳怔住：“祖母？”

老祖宗也傻了一，似是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冒这么一句话，她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脑壳，失笑：“糊涂了糊涂了，你们俩啊，嗐，祖母不他夜君是什么的，只要他对你好，喜你，能像祖母这样你，那就够了。”

谢岚裳周一酸，复杂的绪一鼓作气涌上心，让他眸中光潋滟，几乎要落泪来。

在哭鼻的前一刻，他扑过去抱住了祖母，忍酸楚，低声泣。

“多大了还哭？”老祖宗溺的拍打孙儿的脊背，“也不嫌丢人呢？”

老祖宗不说还好，一说谢岚裳更觉心酸。

他觉得自己绪爆发，或许是自知祖母时日无多，寿数将至，这般说辞就好像在代遗言似的，让他岂会不伤心难过。

另一方面，祖母能纵容他，允许他跟夜郁在一起，也叫他心里敷贴，既喜又动。

以上，皆是他落泪的理由，可偏偏又觉不够。

他想到了那个梦。

时至今日，更古久远的上上上辈，已经逐渐浮面，越发清晰起来了。

鬼界，生在彼岸的红莲，掌着十八层烈狱的灼魂司。

那个唤作他“大人”的老太太，是孟婆。

为什么跟祖母着一模一样的脸？

孟婆也死了，来到人间回转世了？

这未免太过离奇，也无比惊悚。

他谢岚裳不是人，也不是妖，更不是什么神灵降世，该说是恶鬼投胎比较贴切。

难怪当年金枝会说，他在曹地府受到的待遇不同，难怪仅凭他一句话，就让那无辜小哥辈衣无忧，难怪他能引渡曲小芸，难怪他能看见差的尊容。

谢岚裳躺在床上望着天板，觉得自己烧到极致反而不糊涂了。

呵呵，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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