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秦慎提心吊胆地等了好些天，见她兵不动，一副没心没肺吃好喝好的模样。到了第四十九日夜里，他终于忍不住，将她箍在怀里，迟疑问：你不去医院了吗？

季清荣明知故问：去医院什么？

他手伸去摸了摸她的肚，罕见的低沉：今天，是最后一天。

他担心她的，若过了产的最好时机，以后再恐怕对她有害无益。

明明心里烧得慌，却不得不梗着气说来。

季清荣咬着憋笑，脸埋他的颈窝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秦慎更僵了，以为她是忘了日，因此后悔或者害怕而哭泣，心脏一瞬都被冰住：别哭，明日，我明日去找医生。

她终于忍不住抬，一双星眸里笑得蕴了泪，脸庞绯红：嘛？你想把灿灿打掉？！

他愣了一愣，手足无措：怎么会！

见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才晓得这些天都白担心了，伸手去她的脸，咬着牙：你吓唬我？

季清荣被他扯着脸，力不大，便仍在笑，糊糊：哪有！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确实什么都没说，但每日在他面前，总是摸着肚叹气，还要忧心忡忡地看他几，怎么不让他多想！

秦慎狠狠地了她的脸：小骗。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仍是升起一难以言喻的欣，她愿意留来灿灿，即便开了个玩笑，吓唬了他许多天。

季清荣倒在他怀里，脸蹭着他的膛，轻声哼着：你不兴？

他角也挂着笑，心满意足地拥住她：兴，怎么不兴。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从一开始，他就对它满怀期待。但随着她的态度，他变得不大确定，更不敢用自己来绑架她的意愿。现知晓了，不知又多开心。

季清荣挠着他泛起青胡渣的，觉得男人这些天仿佛有些疲累，问：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他不过思索了几秒，她便不大乐意，瞪着他：嘛？你还重男轻女啊？

她心里清楚得很，秦家一脉单传，当初嫁给秦英华时便被那些八竿打不着的亲戚耳提面命，要她开枝散叶，看她就像在看产崽的老母猪一般。

这也是她不愿生孩的另一层原因。

秦慎亲亲她的额：你想什么呢。

他自小在乡村，见惯了乡民男风气，常有女婴被弃，在沪市也少见女同学，原以为都是如此，到了国外才发觉自己的同学中亦有胆识过人的女，且数量不少。那时才明白，男女别，并没有什么优劣之分，只是人心成见太。

他认认真真地回答她：我以为男女都好。但是灿灿这名字，像极了女孩儿，若生来不是，该怎么叫它？

原来他是在想这个。

季清荣这才满意，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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