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秦家每年过年并没有什么特殊活动，便是秦英华在时，也只是坐在家里等别人来拜访他，其余的，多请一请生意上的朋友吃饭。

今年秦慎家，便连拜访这一都省去。家里没人，秦平初一便回了老家，他们三人又住在小堂里，若再让别人上门，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季清荣觉得他一肚坏，每日除了对她说早晚安，还要亲亲她的小肚，柔声说一句灿灿乖，而后才起来。

他总念叨着灿灿，潜移默化的，她也被他带偏，想吃什么了就说灿灿想吃，秦慎便笑着去买。

这样来，季清荣自己也觉得不对，她原本是不想要这孩的。

她自己的肚，分外烦恼，现不用他阻止，她自己都有些舍不得了。

到了初六这一日，华通要准备过几日的复工，秦慎便回了公司一些安排，连午饭也来不及回家吃。

午季清荣便门了，嘴上说要去找何韵玩，背地里却是拐了一家偏远的医院，直奔妇产科。

她心里发虚，攥着手心，因怕被别人认来，浑上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一双睛在外。

看诊的医生见惯了这样的架势，如今虽是开放之势盛行，但对女的枷锁仍然顽固。便是有那偷尝禁果的，一不小心怀了，也只敢偷偷来医院打掉。

她娴熟地拿了几张单递给季清荣，语气随意：填好信息，然后去手术室门等着。

季清荣睁大了睛，结结：等等什么？

医生古怪地看她：你不是来产的？

她了自己的手，脑里过了一遍，稳了稳心神：我是想问问，我最晚能什么时候产？

才查来没几天，而且又是正月，这样草率地扼杀掉这个孩，也许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她需要一个最晚期限。

女医生答：最好是在妊娠49日以，能早就早，免得越大越后悔。

季清荣心里一顿，确实是这样，她已经跟着秦慎叫起了它的名字，若是再留一些时间，她一定会更舍不得。

医生见她犹豫，开劝：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的多了，一不小心就被男人骗了，怀了人家也不你。你若是还有学业，或者还想再嫁个好人家，还是早打了吧。

他们这偏僻，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季清荣是新年以来一个有手术倾向的病人，自然是能留一个是一个。

季清荣垂，无意识地摸了摸肚，仿佛真能受到团在。医生说的有理，即便是为了，她也应该尽早定决心。

但倘若她真的打掉了这个孩，还是在秦慎不知晓的况，他会不会因此而恨上自己呢

她能确定，如果她真这样，他们一定就回不去了。

肚忽然咕咕叫了一声，明明是饥饿导致，她却莫名觉得是灿灿在叫她。

季清荣微微叹一气，谢过那位医生，转走了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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