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袋，打着磕：“我我刚来。”

面对她时，还是不大会说话。

“无所谓了，”张萌拍了拍手机，尽被她看见这么真实又颓废的一幕有些难堪，可事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

李苒一气，攥着盒的提线小心翼翼地在张萌旁边坐，垂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张萌看着她，冷笑一声，“李苒，怎么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没变？这‘对不起’说来说去地不累吗？我听都听累了。”

“我”李苒哽了一，接着：“当年的事”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张萌打断她，“你要是实在要追究那也不是你的错，我爸跟我妈最后还是离婚了，他没找你妈也还是找了别的女人，这婚迟早都是要离的。是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脑，对你说话重了一些，对不起。”

这李苒惊讶了，她连忙摆手：“不不不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行了行了别争了，”张萌拍了拍她的手，“我们俩都有错行了吧？这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就想跟我说个‘对不起’？

“那这个你能收吗？”李苒把盒递给她。

“什么玩意儿？”

“迟来的‘生日礼’。”她呢喃着。

张萌打开看了一，视线在那一对瓷娃娃上，只是看了一，眶就了，不过还是故作轻松：“哟，这不是之前我们俩一起看的那对新婚娃娃吗？你竟然还买了对一模一样的，记还好。”

她的记又何尝不是很好，十年过去还记得这件事，李苒以为她早忘了，听她说起过去两人关系还好的时光，她也有些忍不住想哭了，是忍着，：“我听说你结婚了已经有孩了是吧？这娃娃还是少了个小的，不过也算给你和你丈夫的小小礼吧，你之前不是说很羡慕那相敬如宾夫妻和睦的婚姻吗”

虽然从刚才的电话容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和睦。

张萌望着手里的那一对娃娃，沉默半晌，：“李苒，你和赵希辰在一起那么久了，关系很好吧？刚才在饭局上我就注意到你们俩了，赵希辰总是在默默看着你，还会细心给你夹吃的，你们俩那才是老夫老妻间的。哪像我，嫁了个迂腐的男人，什么事都要说这说那。我为了这个同学会费心费力他不帮忙不说，还觉得我净些里胡哨的。现在天天为了一蒜的小事都能吵起来，都快变得跟之前我爸妈一样了”

在李苒面前，张萌卸了刚才在同学面前的伪装，此刻也变成了平凡生活中的普通人，跟她抱怨着生活里的琐事，她则安静地当着倾听者。

其实她与赵希辰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好，也会经常吵架。赵希辰受不了她自卑多心多疑的，她也不太喜他有时如孩般的幼稚心，也会闹很多矛盾来，不过好在会慢慢和解，日还是要过去。

“明明是个成年人了可刚才在同学会的时候还是意识地找回了些年少时期的觉，真是久违那时候的我自己可真是不知天地厚啊，我记得当年还说要考北京呢，最后还不是在本省找了个大学上，相亲嫁了人”张萌抬望着天，慨：“李苒，你说人生怎么就那么难呢？”

“是啊”李苒，“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