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轻飘飘的，不似平日里快的语气，“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其实这几天我都没睡好，一直想着爸妈离婚的事，很害怕他们俩就那么丢我去和别的人组建家。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他竟然想把你认作她的女儿，还想着要养着那个女的，就是因为你妈得好看……你的成、绩、很、好……”

张萌是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就那么对她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父母所经历的吵架跟她有关，但她本就没跟她父母没说过话，甚至连面都没仔细见过。

张萌领着李苒去了教学楼的后面，那一了许多树，因为地方较偏，平时除了谈恋的小侣或是学校里的某些混混打架，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这地方。

黑暗里，李苒只能听见她有些低沉的声音，看不清她脸上的表。

“轨的对象，就是你的妈妈。”

李苒被书包砸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差要摔在地上。她前一片昏暗，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本看不清脸上的表。但听着张萌如此撕心裂肺的怒吼，想必她此刻已是泪满面，正如她一般。

见对面女孩沉寂来，她便开了：“昨晚我听从你的建议，回去跟我妈聊了很久，也知了事的来龙去脉，所以今天早上看见你时就忍不住发火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够好么？凭什么要拆散我的家？凭什么？！李苒，我有哪对不起你？你把我爸爸还给我！！！”

可现在当张萌把这事实一字一句的说来时，就像一的细针在他的心，痛得她无法呼。

心里预料的最坏的况还是发生了，今天一天脑海里的这个想法就没有消失过，但都被她制地压了去，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可能会发生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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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对你起了怜悯之心，觉得你无辜、你可怜、你遭受到了班上同学的孤立，想要自以为是地当个‘善良的人’来拯救你可真是他妈的可笑啊”

李苒像是没了呼，一瞬间的力气被空，差都要在地，她掐着手心，迫使自己保持原样，可泪还是不争气地了来。

“真的好后悔当时为什么选择要和你同桌啊，”张萌开，望着对面的人影，睛里的光逐渐涣散，像是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如果当时没有那个决定，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对不起啊李苒，今天早上绪有些失控吼了你，我向你歉。”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憋了一天的怒火经刚才那么发之后稍微轻松了，张萌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毕竟我爸轨的对象又不是你。就像当时我安你的那样，杀人的是你爸，又不是你。”

张萌在附近巡视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便停脚步，转过来定定看着李苒。

明明昨天自己还慨着阿苒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些，今日在她上又看见了往日的影。

“对不起……对不起……”她痛苦地歉，咙似乎哽住，除了这一句也说不别的话来，“对不起……”

看不见她的脸或许自己会好受一，“安安静静听我说就好。”

“好。”她转看向赵希辰，：“你先回去吧。”

赵希辰看着两人这般僵的关系，虽然不太确定她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照今天这个场面来说，也应该是大事了。

“我现在才是发现了，人都是事没发生在自己上才觉得云淡风轻。”

“可是啊……”她喃喃：“如果……你爸当时杀的是我爸……我还不知能不能说当时那样的话。”

李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你还是先不要说话吧，我现在不是特别想听见你的声音，更不想看见你的脸……”张萌往周围望了一，这地方不愧是平时侣幽会的好地方，层层叶遮挡着，漆黑一片，灯光都撒不来，巡查老师看不见人。

“我之前是不是还说你妈妈得很好看来着？”张萌苦笑了一，“谁曾想那么好看的女人竟然跟我爸勾搭在一起了……可是真他妈的讽刺。”

女生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有些偏执疯狂，加上满脸的泪，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哪个疯，不过好在此也就她们两人。

果然，一秒，她就听张萌：“我爸轨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张萌几乎是咬牙切齿，她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拿着手里的书包扔了过去砸在李苒上。

“没事的，我……”

李苒听到此，沉寂在心里那个最害怕的猜想此时再次浮上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

不过这毕竟是她们俩之间的事，他不好手。

旁观者永远都无法理解受害者的苦，她以如此沉重的代价，上了这一门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