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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觉睡得晚，再醒来，已到了快傍晚。

“晚再沐浴。”季晟说完，不知想到什么，凑近他一，：“应当装得两人。”

季晟伸手轻轻拍拍他后背，：“你睡。”

吃完饭，洛闻心便有些困了，小脑袋一一的。

他是知的，撒只能给无条件疼着自己的看。

一个甚至走上前来，要替洛闻心宽衣。

洛闻心实在难以招架，忽听外一阵脚步声，接着，站在门外的婢女们就齐刷刷的又行了个礼。

等门关上，季晟便解了他外袍，又脱了他鞋袜，把人抱到床上，将被盖好。

温泉再无旁人。

洛闻心忙探向外看去，果然见男人自来，墨睛落在洛闻心上，随后，又看了那预备给洛闻心解衣服的婢女一。

虽说只是午憩，但上午又是钓鱼，又是坐在甲板上玩棋，上早已沾了不少灰尘。

那婢女又笑，“小公可别是嫌婢笨呀。”

而如今，也正是因有人愿意着、捧着，洛闻心才会愈发气的心安理得。

这是才到新地方，还有些不敢一个人睡，要人陪着。

别庄的温泉池就在屋后后，是专门请匠人开凿的一方池，相隔不远。

被他躲过自己的动作，那婢女反倒一愣，一脸不解的神，但见这小公生的漂亮，又不由声：“我来替小公宽衣吧。”

洛闻心了床推开门，就见一众婢女们手里都拿了东西，见了他便矮行礼。

同样是叫的“洛公”，声音里却比对着洛闻心多了几分畏惧之意。

婢女被那男人淡淡一扫过，心莫名生寒，捧着衣服，也不是退也不是。

“季晟。”洛闻心牵住男人的手晃了晃，“你方才去了哪里？醒来就不见你了……”

少年抬了抬睛，已经困的快打架了，却还是迷迷糊糊抓着男人，声音里带着些黏糊糊的困意，问，“你要去哪里？”

说着又上前一步。

季晟，“同苏宿看了一阵刀谱。”

就像最初刚到献州时，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到了晚上，洛闻心也只能一个人睡觉的。

洛闻心被他拍的舒服，快睡着之前，又动了动，嘴里喃喃：“都没有洗澡的……”

方才也只是稍微净了一手和脸，总觉得就这样睡到榻上来，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

洛闻心小声，“你不要去好不好？等我、等我睡着……”

到了温泉池，这群婢女们仍是礼数周全，没有人盯着洛闻心猛瞧，一个个捧着东西，在门边整整齐齐站了一排，是一副要服侍洛闻心泡温泉的架势。

刚要起，衣摆就被一只小手抓住了。

但又实在太困，于是没再念几句，就要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用啦……”洛闻心双手摆了一，结结，“不用麻烦了，我、我自己来就好。”

——可事实上，他的胆又哪里真的就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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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弱，上午的时候，季晟怕他白天睡的太多反而伤神，所以才拿了白玉盘来逗他玩，此时到了午间，也的确是洛闻心平日里午睡的时候了。

洛闻心被婢女们领着过去，期间回张望一阵，没有看到季晟影，心莫名有几分忐忑。

二人先回了房。

“怎么了？”

洛闻心睛早已经闭上了，小脯平稳的起伏，是真的睡着了，因此也没听到季晟在讲什么。

倒是颇懂礼数，敲了门便等在门外，等里的人应了声，才：“洛公，温泉池那边已经备好了，请您随我们过去吧。”

洛闻心吓了一，实在不习惯，于是躲了一躲。

日差不多落的时候，别庄里的婢女过来敲了敲他的房门。

一直到男人对他说了句“你先去”，她才得了赦似的，匆匆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