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抿了一抿，季晟问他，“那去捡？”

洛闻心探着小脑袋看了他一会儿，见季晟突然飞起来了，先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摔，见他很稳的样，又慢慢放心来。

“哥哥……要死了。”他拿袖了一脸，直将一张脸得愈发七八糟，结结，“他要死了。”

他哭的实在可怜，又一直说“哥哥要死掉了”，洛闻心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洛闻心裹着衣服，缩在榕树底，捧着脸，望着黄的晨晖发呆。

小童抬起一张泪痕斑驳的脸，使劲拉他，“哥哥去，哥哥陪我去……我害怕……”

小童抬起，觉得他好看又面善，有想要，了。

正是半个时辰前那个被季晟吓哭的小童。

是在姑苏时买的糖，至今还没有吃完，这些糖被糖纸包着，五彩斑斓，十分好看。

洛闻心连忙，他快走。

包袱里满满当当，有手的脂膏、净的手绢、洛闻心宝贝的那些草编蝴蝶、面小人儿，以及一些他吃的小零嘴儿。

但转瞬又像想起什么，瑟缩一，可怜兮兮：“不，我、我……我要给哥哥。”

洛闻心后知后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小童傻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又一被别的东西引住了目光，还一来。

季晟朝远的山林间看一，树木茂密，若风筝落到那里面，倒是不太好找，恐怕只能轻掠上树梢，慢慢看了。

想了想，见洛闻心实在喜那风筝，季晟便把他用大衫一裹，依然抱到那棵大榕树底放好，叮嘱，“我去拿回来，很快，你坐在这里，别跑远。”

小童瞅着他，用力。

不过半刻钟时间，后草丛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洛闻心还以为是季晟，心想竟然这样快便找到了，欣喜的转过去，看到来人，却不禁愣了一愣。

天明亮了些许，少年白皙的容便愈发分明，比起方才更要好看几分。

小童却又不说话了，嘴一瘪，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来，隐约有泪在眶中打转。

季晟又看他几，随即轻功腾空，朝树林那边去了。

“那是你给我扎的风筝……”洛闻心想起还没玩过尽兴的大蝴蝶，便有些失落，“我第一次放过的风筝。”

被打开的包袱里，了几颗糖来。

洛闻心见小童盯不放，以为他喜，便从里拿起几颗，朝他摊开手，“你要吃吗？”

他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小孩，但是见他可怜，脆将糖果全放在他手里，“你、你别哭了……那，糖全给你好吗？拿回去分给你哥哥。”

突然，衣角被小手牵住。

-

不知何时跑远，也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了。

少年声音也的，听起来就像个很好的好人。

这是专门用来装洛闻心的东西的小包袱，平时被搁在车里，或是挂在踏雪侧。

“你哥哥？”洛闻心愣了愣，“你哥哥也在这附近吗？”

洛闻心了一，推推他，“你去嘛。”

洛闻心想了想，指指自己，“你、你要我陪你一起去找你哥哥吗？”

等人影渐渐看不到了，才松一气，慢慢靠在榕树上，不知想到什么，了腰，脸还是红的。

季晟静了片刻，仍是不明白，一个木架而已，丢就丢了，他要是想要，自己可以再给他，可听洛闻心说“那是你给我的”，就又有了几分莫名的愉悦。

喜那个呀……”

小童着手心的糖，看了一会儿，却“哇”一声愈发大声的哭了起来，一直摇，“不要，不要，哥哥不喜吃糖……他要死掉了……”

洛闻心傻住了。

——倒是没再哭了，可小胖脸上挂着鼻涕，仍旧呆呆傻傻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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