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和你说。”白泽向她走来。

“什么事。”碧霄语气很平静。

白泽随手拿起架上的烛台燃，俯放到碧霄面前的矮案，起时亲了亲她发，然后与她面对而坐。

碧霄一动没动。

白泽细细看她表，温和地笑着问：“是不是又觉得无聊了？“

碧霄掀起，认真打量坐在自己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既是她夫君，也是她师兄，更是她这辈最亲近最依赖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白泽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言语，捉过她的手放掌心：“你要是无聊了，我给你找事？”

“什么事。”碧霄回自己的手。

白泽大掌落空，顿了顿：“玄清有个侄女，天赋尚可，你若不嫌烦，可将她收作弟，闲来无事教教她剑法，也可打发时间。”

说完，他提示她：“就是前几日你在凌霄殿见过一面那北巡小将。”

碧霄觉得好讽刺：“你不是已经封她为‘芳华将军’了么？现在才来问我的意见？”

白泽神也淡来：“原本是想提前告诉你的，可那晚我来，你本没给我开的机会。”

是的，那晚他们不而散。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替我‘收了个徒弟’？”碧霄几乎要失笑声。

“你如果不喜，我让她回落霞峰便是。”白泽闭目，起。

“那是自然。”碧霄缓缓抬，讥诮地看着他，“你是三界天帝，你想让谁来，谁就得乖乖来，你想让谁走，谁就得乖乖走。谁敢不服从你？”

她说这话时，明显看到白泽脸颊的颌合着，侧脸绷得很。

但碧霄视若无睹，仍旧用讥诮的神挑衅他。

白泽转，邃黑眸盯着碧霄：“阿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哈！碧霄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第5章 错觉

“你忍耐？”

碧霄理理衣摆站起，平视着他。

“我倒想听听，你究竟忍了我什么？”她说。

白泽眸沉涌动，凝视碧霄良久：“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收洛英为徒。”

碧霄觉得好笑极了：“我为什么要收她为徒？”

“洛英同样自落霞峰，同样有天赋。他收的徒你愿意教，我给你收的你就不愿教？“

‘他’？

碧霄怔住，一瞬才反应过来，白泽说的这个‘他’是指的谁？

——他们大师兄太昊。

当年太昊师兄战死，留一个半大少年的徒弟玄清。

碧霄怜少年无助，又悯他天赋可惜，便把他当自己的徒弟般亲手教导照料。

在碧霄里，这都是她应当的。

因为当年大师兄还在时，就是这样从小照顾她到大的，大师兄对她亦父亦兄，恩重如山。

现在，白泽竟然拿死去的大师兄的徒弟来跟洛英比较。

碧霄目冽：“你究竟还记不记得，你的天帝之位是怎么得来的？”

听到此话，白泽脸瞬间凝结成冰，邃的眸里透着克制的隐怒。

“你还是忘不了他。”良久后，他语气疲惫地说了一句。

碧霄无语至极：“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的错误归咎到别人上。”

“这么多年，你从未忘记过他。”白泽幽幽盯着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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