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昇哥，你是怎么抛弃不努力就回家继承财产的想法的，也让我学学。”

省赛的结果已经了，附中的数学组是苏省第一，两周后要去京北参加全国竞赛，所以于澄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找贺昇，怕打扰他，偶尔贺昇有空了就给她发个消息，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贺昇哄人一样地把茶拿到一边，骨节修的手指掉杯上的珠，笑笑：“我不用参加考，就专心给你当小老师啊。”

只要国赛拿到金奖，五个人就可以直接获得京北大学一对一特招的面试机会，最差也能获取一个降分的优待。

“......”

贺昇抬，松开了嘴：“想题，突然想到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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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昇抬手无奈地扒拉两碎发，褐的睛隐约可见淡淡的乌青：“那句号怎么喊来着，拼搏改变命运，励志照亮人生，难为附中学，我不够拼搏吗，不够励志吗？”

“啧。”祁原吊儿郎当地接那团纸，咧嘴笑：“能不写作业，别说不要脸，不要了都行。”

于澄看向他。

于澄忍不住问：“要是拿到金奖，能直接保送，你还来上学吗？”

于澄低着没说话。

于澄愣住，贺昇确实拼，她一直都知，不是之前学习还是现在竞赛，他的尖不完全是天赋，还有比别人不知多多少倍的用功。

“嗯？”祁原一愣，抬望向她：“你帮我抄？”

所以于澄才会一开始以为他家境不好，真的，他太拼了，完全不像个富二代，跟除了玩命读书没第二选择一样。

“车、库、里、随、便、摸、的、一、辆。”于澄咬着调重复他的话：“来，昇哥，说说你是怎么到字字不提钱，句句都炫富的，我也想学学，省得被人骂暴发。”

“当然不是。”贺昇哼笑一声，不太正经：“你最有钱，我穷死了，求你给我个打工的机会吧。”

钱以为齐荚要被祁原气死的时候，齐荚拿起他的试卷，缓缓叹一气：“算了，我帮你抄吧。”

“......”

“要是参加考，怎么都能拿个前三或者状元吧，状元给你辅导功课，一节课怎么都得四位数起，赚了啊澄。”

贺昇靠在墙上，指大拇指动着校服拉链，在领那一块来回动：“没什么，天底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不能看见兰博基尼就忽略我的努力啊。”

“没，这也不是我钱买的，车库里随便摸的一辆。”贺昇耷拉着，嘴角淡淡勾起个弧度。

“脸厚真就服你。”

“昇哥。”于澄喊他，佩服地五投地：“走火了吧你。”

“不知，还是会来的吧，得拿中毕业证啊，多少样。”贺昇笑了：“怎么了，怕我直接走人了？”

“......”

晚上馄饨店的人不像早上这么多，贺昇坐在于澄对面，喝着茶，垂着碗里的馄饨一没动。

贺昇不在意地笑笑，往椅背上靠：“差不多吧，这段时间题都要傻了，还好，个月竞赛比完就能就解放了。”

齐荚，拿上试卷转就走。

于澄嘴不饶人：“尊贵的兰博基尼车主，请问您是在使用文学里的讽刺手法吗？”

“想什么呢？”于澄在他面前挥挥手。

数学竞赛组专门在知行楼划一间教室，参加的学生由奥赛组老师单独带队，于澄之前去那边教室找过贺昇，第一次去还乌泱泱坐满了一整个阶梯教室，后来再去就只剩包括贺昇在的五人小组。

“要不要脸啊你。”于澄扔过去一团废纸砸他脸上，笑他：“过个年回来，脸够厚的。”

这话于澄听得开心，但又不想直接表现来，摆一副傲样，落在贺昇里跟只小孔雀没区别：“当我付不起这补课费？”

“记得字写得丑，不然不像我写的！”祁原补充一句。

祁原放游戏机，望着她的背影腾手啪啪鼓掌：“谢谢班，回请你吃饭啊，二零一八年动中国人非你莫属！全世界最好的班！”

这会二月旬，于澄三月份开始就要参加各个术院校的校考，时间上没剩多少天，贺昇从放寒假前就将重心转移到数学竞赛上，两人这段时间就是各忙各的，

班里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