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昇一字一句, 字字清晰。于澄扬起侧过脸瞥他一，正午的光打来，照得他整个人都亮堂堂的，发清净，透着十足十朝气蓬的少年。

于澄心忍不住加快。

周秋梓眶里一瞬间蓄满泪，忍着不去眨：“所以我没有机会了是吗？”

“嗯。”贺昇淡淡。

“回去吧。”他拿手机，收回搭在于澄肩的胳膊：“给你打个车回去，以后别来找我了。”

周秋梓一个劲地哭。

事告一段落，等车的几分钟谁都没说话，车到了，周秋梓边哭边上去，整个人梨带雨。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于澄回过，呼一气：“完了，电影场时间过了。”

“那还看吗？”贺昇问。

“不看。”于澄垂：“接不上了都。”

“嗯，我的错，耽误了。”贺昇说。

“没，本来也是我踩着来的。”于澄多少还是有闷闷不乐：“那不看电影咱们去哪啊？”

“随便你，都行，我开车过来的，去哪都行。”

于澄抬：“噢，刚刚那个是你自己带过来的？”

“不是，被他哥送来的。”

“她哥？”

“嗯。”贺昇带着她往前走：“一个傻。”

两人一块往商场地车库去，还在过年期间，车位基本都是满的。于澄跟在贺昇后，找到一辆暗灰跑车，跟许琛常开的车同一个标。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京北这么堵，你怎么开车来？”

“家里住得远，不好打车。”贺昇伸手提醒她系好安全带，问：“想去哪？”

于澄系上安全带犹豫一会，把靠在车门边上：“随便带我兜兜风吧，这几天在家待得太闷了，不是画画就是看展。”

“好。”

贺昇握住方向盘，将车倒去，十手指在方向盘上稳稳控住。

方向一路向西，等红灯的时候恰好手机铃声响起，贺昇把免提打开，吵吵嚷嚷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我妹说你带姑娘开房去了？这会还能得空接我电话？妹没意见？你把免提打开，给我听听声。”

“......”

“听你妈，闭上你的嘴吧。”贺昇冷着声：“什么事直接说。”

“小气吧啦的。”周秋山在电话那碎碎念：“噢，是这样，午聚一聚啊，还在燕京山，你也把妹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啊，老赵几个好奇死了。”

贺昇转过看于澄一：“这要问她。”

“成，你问，我妹这会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够狠的啊，她才十六，给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回编你也编个纯洁的理由成吗。”

贺昇嗤笑一声：“你不如把你妹给看住了。”

“是是是成成成，那就先这样啊，我哄我妹去了，回见。”

电话挂断，贺昇偏过，跟她解释：“他们几个嘴都损，说话不要放在心上。”

于澄：“嗯。”

隔了半天，贺昇才开问：“你想去吗？燕京山那边之前拿来开发景，后来项目停止，就被拿来赛赛车吃烧烤什么的，不算无聊，想玩的话可以带你过去。”

于澄撕开一片香糖放嘴里，模样无所谓：“去啊，你要是自己一个人去，演的不全白费了。”

贺昇低笑起来：“有理，谢谢澄。”

离午约的时间还有一会，贺昇打算先带于澄在山脚兜风，于澄求之不得。

自从车开市区，贺昇便将油门踩到底，大的声浪轰地开过田野间，一阵一阵，震得人发麻。

寒风凌冽地刮过，将贺昇的黑碎发得扬起，恣意坦，于澄也毫无畏惧地张开双臂受风的速度，像是能割裂冬天的寒冷。

一圈兜完，于澄意犹未尽，还没落地的真实：“能再来一圈吗昇哥。”

“不能。”贺昇往前指了：“等到山上加上油再说。”

“行吧。”于澄只好暂时作罢。

两人顺着山上山，一路蜿蜿蜒蜒，每隔一段都有一面赛车的旗，这座山上有一个很名的赛车基地，京北城里经常有人过来赛车，不仅正规，场地也大。

贺昇将车开去，加满油，而后车。看台上已经坐了几个人，见贺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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