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的每个年级都是单独的一栋教学楼，之间走廊相连，每个楼层五个班级，八班在二楼，她两层楼就能看见。

“昨天刚表白，今天就堵到门了。”沈毅风啧了声，小声凑过去：“真。”

沈毅风还在望： “嘿，贺狗什么光啊，这妹妹得这么好看，我喜，你呢？”

沈毅风抱着书包从一侧闪来，笑嘻嘻地对于澄说：“妹妹，我叫沈毅风，咱俩昨天也见过。”

于澄回过：“不然呢？我写个检讨还写个备份？”

见后两排人走的差不多了，于澄悄悄从后门溜去，贺昇正在收拾课桌，在外手臂青明显，手腕上有一颗褐小痣，骨节修分明。

两人抱：“错了，错了哥。”

陈秉伸胳膊撞沈毅风两：“哎，外面那妹是不是昨天跟昇哥表白的那个？”

这就是贺昇。

于澄：“……”

于澄把书包往肩上一拎，了声快的哨：“我堵贺昇去。”

走廊灯没开，只有从教室里透去的光线，连空气都昏昏暗暗的，透着梧桐叶积年累月的草木味。于澄穿着运动T恤，一阵夜风来，额前几绺碎发随风扬起。

陈秉想想，傻呵呵地开始梦：“换我分分钟领回家见家都行，我妈一定觉得她儿息了。”

“是啊。”

于澄看着，一回觉得，这校服好像也没那么丑。

陈秉摸不着脑：“什么？”

祁原收书的收一顿，抬问她：“有事？”

“啪！”地一，一本黄冈密卷稳稳当当地砸落到两人中间，贺昇面无表地看着两人：“有本事就声音再大，当我死了？”

赵一钱表认真，一个劲摇，生怕演得不像被于澄看来什么：“没问题，句句都很真实，我就喜你这的。”

她走到贺昇前面的座位坐来，转过来捧着脸，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帅哥，你同桌呢？”

于澄白他一：“有问题？”

哪怕是在教室，哪怕穿着一样的校服，他也能叫人从人群里第一个发现他。

贺昇手上动作稍缓，嗓音略低地回复：“死了。”

赵一钱面兴奋，朝她抱拳：“不愧是我澄，霸气。”

想说就说，偷偷摸摸的样儿，咬着耳朵声音还大的后两排都能听见。

沈毅风一拍桌，凑过去小声：“瞧你这傻样，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行动力，隔班那谁你早追到了。”

在附中，班级分AB班制，成绩分班，一班到十班属于Ａ班，属于冲刺清北985211的尖生，晚自习也比楼上的Ｂ班多十五分钟。于澄到的时候，这一层还静悄悄地没课。

“嗯。”

旁的座位是空着的，面前摞一大叠的书，一只手闲散地搭着脖，一只手拿笔在书上圈圈画画。

“是吗？”

于澄走到八班门，靠在栏杆上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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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窗先看见的几个男生开始小声讨论。

于澄：“嗯，我是于澄。”

在徐峰充满慈光辉的注视，十八班人终于熬过了晚自习。课铃一响，于澄就立收拾起书包，边收边跟几人打招呼：“帅哥们，我今晚不跟你们走了啊。”

“哪个？”沈毅风站起来勾着看过去，“卧槽”了一声，“还真是！”

不够丢人的。

王炀心里被两人这无厘的对话挑得好奇，偏过看了一，十秒后，他鼓两掌，朝于澄竖了个大拇指：“啊澄。”

沈毅风舒心地伸个懒腰，这两天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共鸣：“不错，说了兄弟的心里话，哎，其实我觉得吧，贺昇就是喜装，没准——”

教室里没拉窗帘，透过后窗，她望见贺昇坐在最里面倒数的第二个座位，靠着窗，脑袋稍侧，半倚着墙，跟在校外不同，这会校服整整齐齐的穿在上。

于澄：“……”

几人打骂的功夫，时针指向九十五，坐在后面的男生“哗——”一声拉开后门，一秒都不耽搁，用八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