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答他的人是沈追司，“你直接给钱和票就行，多给。”

“哦。”不缺钱和票的秦让，继续低吃饭。

刚扒拉了一饭，就听沈追司对许冬至说：“他人傻钱多，你们别跟他客气，就当我给你们要的压岁钱。”

秦让：“……”

秦让的嘴被饭堵住了，先把嘴里的饭嚼吧嚼吧咽去，才：“我人傻钱多，你人丑嘴不甜，短还没钱。”

“我人得比你好看，也比你。”他的相自不用说，公认他们大院得最好看的，有没有比他不知，但他们俩的差不多，应该也没差多少，他觉得他能赢。

秦让又扒拉了一饭，嚼吧嚼吧咽去，说：“你没钱。”

沈追司有钱，但大概率没有他多，他之前存的钱，大半都用来买人参了。

“你钱多了不起啊！”

“我凭本事赚的钱，当然了不起。”他不偷不抢，所拥有的每一分钱都是凭自己本事赚来的，哪怕在这个以穷为荣，以富为耻的时代，也是值得骄傲的。

沈追司见不得他那洋洋自得的嘴脸，又无法反驳，只能生地转移话题：“你们去省城，炸也要跟着一起吗？”

“大概率要。”许冬至刻意没有把话说死，“就算我们不带着它，它也会闪现到我边，还不认识回来的路。”

沈追司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至于炸为什么只能闪现到许新月边这个问题……

他老早就问过了。

许冬至不知，许新月不告诉他。

吃完饭后，沈追司先开车带着许冬至一起，把炸生来的八百来斤粮载到他们大队给陈山，再和秦让一起带着炸去队。

陈山收到粮后，第一时间用广播通知了大队里的人，免得大队里的人晚又去打扰他们。

通知完大队里的人，后续的事就由他全权理，他们没再。

夜里，许新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他们家的院外传来异动，睁开，她先警惕地环视一四周，再将目光定格在缩成指甲盖大小站在窗台上蠢蠢动的炸上说：“去看看。”

得了她的命令，炸直接从窗台上了去，落地一声音都没。

许新月没有跟上，因为炸就相当于她的睛和耳朵，它的所见所闻，只要她想，都能看见和听见。

炸楼后，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很快，它就看到几个正在攀爬他们家后院的院墙的男人。

许新月透过它的视角，也看到了这几个男人。

这几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来找他们借粮被许冬至拒绝的那几个懒汉。

半夜三更，跑来爬他们家的院墙，想什么，不言而喻。

许新月没有让炸阻止他们，也没有急着从床上起来，打算等他们都院里再来个瓮中捉鳖。

他们家的院墙当初建的时候，特意加了，有三米多。

三米多的院墙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的，当然，真要爬也不是爬不过去，最多就是费工夫。

那几个懒汉平日里在大队里，正事不，偷摸狗的事没少，爬墙不说专业的，也有一定的经验。

就是他们家的墙着实，他们大队里原先地主老财住的房，现在的知青的院墙都没这么。

他们废了老大的工夫才把他们中手最好的那个送上墙。

墙上没有防贼的玻璃碴，那人上去后，没废太多工夫就踩着建在墙角的圈从上面来。

许新月一直等到他来，走去打开后院的门让他的同伙来才从床上爬起来舒展一骨。

等她从台上一跃而，悄无声息地到了后院的时候，那几个懒汉已经尽数了院，还了两盏煤油灯。

昏暗的光线并不能阻挡他们逐一看清后院的一切。

冬后，开始雪，许新月他们就没有再在后院菜了，想吃什么菜，直接生。

所以，那几个懒汉并没有在后院的地里看到瓜果蔬菜，只看到建在后院的圈、鸭舍、兔窝。

等他们在圈、鸭舍、兔窝里，一一看到养在里面的鸭和兔的时候，睛都绿了。

这年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是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大队里看到了，鸭和兔更是少见。

刚打算圈抓几只，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把他们都吓了一。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原本敞开的院门此时正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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