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赵钰洁跟别人说的话，有些已经不仅仅是成见，而是恶意扭曲。

她拿起手机，迫切想要找个人聊聊。

“我在南城理工跟人谈事，上结束。陆笙给你买了条围巾，你到校门来一趟——熄灯了吗？”

刚要迈过台门，听见外的角落里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夏郁青借程秋荻的卸妆油卸了妆，洗过澡，洗了衣服，端着盆，走往每栋公用的晾晒台。秋天衣服得慢，宿舍的独立台已经挂满了。

“对呀。”

赵钰洁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赵钰洁继续说：“上回去买衣服，她买不起，直接跟店员说贵。你会这么说吗？……对吧，我们一般不都会说看看再说吗，导购又不是不懂。而且，她如果一开始就知买不起，就脆别试啊……还有，我们聚餐过三次吧，每次都为了迁就她的贫困生份选人均四五十的，今天也是，又准备去吃学校门的烧烤，那个才人均三十……我当时不是跟她一起参加了院学生会宣传的面试，她了，我没，后来她还老在宿舍讲宣传的事，不就是故意炫耀……还有，你都听烦了对吧？她这个人真的很恶心，这次服设系有个学找人走秀，也是她抢了我的机会……她真的很会故作直，邀买人心，我们宿舍有个格超好超漂亮的妹，名字里面有个秋，她有天大惊小怪地说，原来有首歌叫《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拜托，哪里的贫困生连范玮琪都没有听过啊，是21世纪的人吗？……”

方漓也在。

“那我不去了。”赵钰洁笑容很淡，“老吃垃圾品不健康。”

陆西陵开门见山：“在学校？”

她赶回拨过去。

这似乎……是在说她？

方漓犹豫，“要不改天吧？今天冷的，也不早了。”

“你们想吃什么？”

“吃夜宵吗钰钰？”程秋荻笑问。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

“嗯。”

“怎么样？”

赵钰洁洗完澡，去洗衣房洗衣服。

然而她从来没想过，其实赵钰洁会这么厌恶她。

你们回来了。”

夏郁青收拾好盆，回书桌前坐。

“最近怎么样？”

夏郁青没再继续听去了，抱着洗衣盆，动作轻缓地转回到了宿舍。

她拿撑衣杆把晾衣架上的衣服拨拢，腾来一些位置，机械地晾着衣服，心里很是茫然。

夏郁青准备打声招呼，又一顿住——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赵钰洁的关系算不上最好，但也一定不差吧。

“……真的受不了，英语讲得那么烂，每次读课文全班哄堂大笑，我都替她尴尬，她自己一没觉。”

是赵钰洁，听语气，对面可能是她的朋友。

“还没有，十一熄灯。”

两人相邻站着，各自搓洗衣，赵钰洁忽问，“漓漓，你们今天晚上去看夏郁青走秀了？”

她会帮赵钰洁带饭；有时候赵钰洁值日那天来月经，她也会主动跟她换，说是换，其实也没真的让她换回过来过；课程小作业她跟赵钰洁一组的时候，因为不擅ppt，就会主动承担更多搜集、整理和撰写的任务，最后实际除了ppt，所有的事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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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程秋荻正听着歌，和男友聊微信；方漓也似乎正在跟戏剧社里的人沟通演的事。

“就门烤串？”

解锁一看，发现通话记录有个红提示，开，才发现将近一小时前，陆西陵给她打过电话。

“青青今天晚上很漂亮。秋秋拍了视频，你可以看看。”

程秋荻说，“那就次吧。”

“你们去吗？”

夏郁青有些胃痛，也不大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