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制香殿，沈文舒朝着一块沉香木，咬牙切齿捣碎，木刀用力刮着上面浮沫。刮香原是个细致活计，讲究心平气和，她一肚火气，刀颇为用力，将一块香木刮的斑驳痕迹。

阿栀对她打着手势，寻了个蒲团坐，撑着看她刮香。

楚鹤轩说得莫名其妙，香兰瞪大睛，楚国师怎么不说人话呢，倒是阿栀拍了拍她的肩膀，端了盘果往二楼去了，楚国师望着阿栀离去的方向，鼻孔哼了一声，继续看手中的书。

晚饭时分霍黎卿登门蹭饭，这回不疼腰不酸，走路都不瘸了，香兰叹邵太医的药真有疗效，楚国师一旁不不：“还是文舒的饭送的好呢。”

这话一，沈女官登时冷脸，甩袖上楼，霍黎卿像一只淋雨的大狗，垂丧气跟上去，朝众人对此见怪不怪，都知霍小公爷最喜粘着沈女官。

哑女见她笑，终于放心，同她打着手势：“你喜，还给你。”

“你继续。”

“文舒，喜这个。”

细碎的声音从木梯传来。

一盘心肚，她又兴起来，对看着她笑的女：“阿栀，你的太好吃了，我不小心给吃完了。”

哑女打着手势，鼓动他拿小心哄姑娘。

“真的，我发誓，再骗你我是狗。”

哑女愣住，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摆摆手，她多吃些糕。

给衣服熏香，是贵人主们的专属，她们这些女，是没资格在衣服上熏香。沈文舒心果然是被霍黎卿气糊涂了，许是阿栀糕时沾染的味。

宁远得势后，阿栀形好了许多，邵睿给她看了病，是陈年老伤，得慢慢养着，她一坐近，栀气息扑面而来，甜中透着一—香，连带着玉糕更加香甜。

霍黎卿愣住，端着糕想了一瞬，一双招冒绿光，中了邪似的：“谢谢啊！回请你吃饭。”说着将糕推还给阿栀，眉开笑走了。

“没什么，翻船了。”

阿栀将果盘放到她手边，察觉有人，沈五手指稍缓，抬看她。

阿栀弯着睛，听她安自己，沈五说完尝了心，睛亮了亮：“阿栀，你与我阿娘的玉糕味好像呀！”

“五妹妹，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霍小公爷为了歉真是什么话都说得，还是阿栀看不去，端着糕上去，拐个弯，正瞧见霍黎卿挠着走来，看样是碰了一鼻灰。

“笑一个嘛，哎你别动我给你搬香炉。”

见此景摸着胖胖的，轻声笑来。

哑女因她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将盘往沈文舒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再吃儿。

宁晟从明德殿侍疾回，望着桌上如山的奏折脸沉了去。沈文瀚从岭南回归，带回青州、宜州、益州地区盐铁税收贪腐案的条目，这件事，官家竟叫宁远协同办理。

沈文瀚去岭南查案前，税收贪

“国师，这是？”

旁边有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个哑，沈文舒也不好意思当着面继续臭脸，捻起桌上一块糕饼，小声嘟囔着：“我才不生气，幼稚死了。”

沈文舒了气，这与味不同，除掉的腥，带了丝果香，她咽中糕，对哑女：“阿栀，你上熏得什么香，好特别。”

香兰无奈望天，天气越发了，朝众人都被了一肚心思，香兰抱着冰好的西瓜很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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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朝风平浪静，而隔着半条的东，烛火彻夜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