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神严厉由众人扶着上前，扬手就要打坐在蒲团上的永徽，被公主抱住手臂挡:“母后您这是什么？”

面前的圆脸公主脸红，虽穿着女官衣制，却无任何喝酒烂醉的征兆，这与自己听到的消息还不一样。

皇后怔了怔，依旧是严厉的语气:“这么晚了，你在这里什么？”

一旁随行的制香女官沈文舒膝行回复:“回皇后娘娘，公主想亲手调制一味香料送于娘娘，特意来找臣女询问香料特。”

皇后甩开永徽的手，脸稍缓:“此话当真？”

“真，真的不能在真了。”

看着自家娘亲脸由转晴，永徽扭糖似的扭上去，“母后，儿臣是看母后用的香料都是旧时料，就想找文舒姑娘问问，有没有时兴的，想要献给母后。”

“哦，那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来？白日不行吗？”

皇后半信半疑，对两人的解释并不反驳，她听到的却是永徽公主不顾皇家面，撇脸追着楚国师跑，今儿午还从朝哭着跑去，没息的东西。

“啊这……”永徽语，她白日来了，楚鹤轩也不待见她啊！

又听沈文舒细声解释:“公主时刻谨记男女大防，故白日为避免与国师男女同席，特意寻了晚上才来。”

“唔，那是本听错了吧。”皇后娘娘淡声回着:“别学太晚，夜人静，莫扰了旁人。”

永徽抖了抖，弯腰应，好不容易送走皇后，她折返回来想要再同沈文舒讨几颗方才的香吃，一低，袖上破了个大。

“沈文舒，你好大的胆，敢让本穿破衣服！”永徽柳眉倒竖，却见沈文舒眉梢都没动一，淡然解释:“臣女的祭礼服都已破损，这是最好的一件了。”

“……”

永徽讪讪，倏然想起她说的是实话，这些衣服，不正是自己命人偷摸毁坏的吗？她摸了摸脸，煞有介事地骂:“这都是尚衣局的人事不当心，既然你诚心诚意讨好本，明日，明日本就去尚衣局给你讨个公！真是，怎么还送破烂的衣服过来，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跟穿不起衣服似的。”

……

中素有初雪之后阂夜饮一说，楚鹤轩在礼殿占卜，燃香祝祷，上上大吉。

因他又是宣平侯楚家三郎，因此，祝祷后便带着沈文舒去赴宴。

他们去得迟些，宴席上早已宾客如云，他们去时，舞姬在台上袖翻飞，姿态翩翩。

楚鹤轩并未与宣平侯夫妇坐在一，而是在王座首，对侧的女官:“等席后，你可跟着沈泽大人一同归家，后日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