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总希望面的人用着可心，但又不希望她太聪明，不然脱离掌控，更是徒增烦恼。

沈五姑娘生了一制香本事，可她太狡猾，自上而瞒了个彻底，让他惊喜，也让他意外。

原本，这样惹是生非的人，是不该留的。

“说说吧，今日的香品，是如何成？”

“回禀圣上，臣女今日所用，同是祭祀香饼，名曰鹤引生香。”

嚯，沈家姑娘事滴不漏，心知是祭祀，就用上祭祀神香，她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堵那群士大夫的嘴。

德隆帝砸吧着嘴，听她说:“臣女取用黄丹、蜀葵、茄，混上枣，去研成香膏，仙鹤喜香甜，此香燃，可引鹤归。”

用上、材、药材，难怪香粉损毁也不慌，德隆帝半耷，努了努嘴:“那你如何能确定引鹤而来？”

“回禀圣上，臣女不能确定。”沈文舒停了一瞬，继续:“然今日圣上在此，龙气鼎盛，方能引鹤来归。”

这明显拍到上了，德隆帝嗤笑一声:“油嘴。”

然而，这席话却明显说到了他心坎里，他已年迈，瞧上个鹤舞九天的景儿，也能显他围祥瑞，对他的后世名声都有益。

平息了心中畅意，他沉声:“然而昨日祸事，也是因你而起，就当你将功折罪。”

“臣女谢圣上隆恩。”

停了片刻，德隆帝开:“沈家女文舒，祭祀有功，赏黄金百两，以示嘉奖。”

沈文舒捧着奖赏回去，门左拐，就碰上了候立在侧的崔宏瑾。

她屈膝行礼，昨夜若不是崔学士帮忙，她无论如何也凑不齐那十斤红枣。

这般想着，所行福礼就更恳实了些，“崔学士，多谢昨日救急之恩。”

崔宏瑾后退半步，瞧见她安然无恙从王帐来，他也就放心了。

沈文舒从赏赐里分一半黄金递给他:“学士大恩，文舒也只有这些黄白俗以凭谢，昨日若不是学士带有红枣，今日的香膏，是无论如何也凑不齐的。”

崔宏瑾推别，从她手中拿过黄金替她端着，笑:“沈姑娘既然知是俗，又怎能用它还恩呢？”

这话说得沈文舒面上一红，她就是客气一，金灿灿的黄金谁不喜呢？那崔宏瑾会喜什么？

沈五睛转了转，应上崔学士温和笑的睛，忐忑:“学士喜什么，文舒愿意倾尽财力相报。”

“喜…什么…”崔宏瑾一字一句慢慢重复着她的话，看小姑娘耳垂红透，他低低笑了，“沈姑娘以为，我会喜什么？”

沈文舒脚如生，站在原地，恨不能时间倒退，生咽方才的话，她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去，本意是瞧崔宏瑾若有喜的件，她买给他，现在这话，倒像是若即若离的撩拨。

尤其是昨夜，她问起崔宏瑾，为何会在随行车队里带这么多红枣，男人看着她笑得温柔:“因为沈姑娘告诉我，红枣温，补气养心。”

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像是日里迎面拂过的一阵风，相宜，明明是一个普通的问句，可从他嘴里说来，一字一句，像是一只小手，慢慢拨动沈文舒的心弦。

崔宏瑾站在原地未动，笑注视着前的女，他一手托着装满金的托盘，一手拂去沈文舒鬓边碎发，“文舒，你不知吗？”

沈文舒张的浑发抖，她直站着，远不是方才在帐中的巧如簧，一面是阿娘殷殷哭泣，一面是崔宏瑾温的笑，弯成月牙儿的桃，将她随说的话牢记心。

他在问她，知不知，自己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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