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丫鬟再忍不住惊叫声，心一慌开始手忙脚，住的缰绳都握不住呢，哆嗦着缩成一团。

车帘撩开，一只温的手覆在她手上，接替她抓缰绳，雪松茉莉的香气透过来，沉心稍定，虽看不见人，也晓得是沈文舒在接替她赶车。

她声音抖着，挲到旁人的衣角，颤声：“姑娘，你方才瞧见没有，是人……”

“没有人！”沈文舒在黑暗中斩钉截铁回复着，她扯缰绳，由着儿沿前路奔波，此刻最忌心神混，她迫自己目视前方，哪怕前是无尽的黑暗。

沉没有说话，手里住沈五给的香，虽来不及燃，闻着其中香气，稍稍稳住心神。约莫过了两香，光亮渐现，前面看得到王胡的车，沉这才找回儿胆，接替沈文舒继续赶车。

车渐渐走黑树林，前面不远便是青州城。沈文舒松了气，额沁的冷汗，一扎车。

刚撩开帘，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抵在颈侧，来人一黑衣劲装，宽额眉，目若寒星。他上汗津津的，汗混着血淌来，薄抿着，用气音轻声：“别动。”

不用他提醒，沈文舒自然不会动。刀刃冰凉贴上肌肤，她这才闻到男人上一的血腥气息，方才赶路时太张，以至于忽略了这气息。

车厢里满了她从庄里带来的香料，大大小小的箱堆放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挤得很近。男人上的血腥之气蔓延过来，熏得人眉皱。

同样的，沈文舒佩的香薰漫过去，不似平常姑娘上的甜腻，那味带着薄荷雪松的清凉，还有儿果酸甜，二者混在一，极为提神醒脑。

握着刀的男人放松来，他看了面前的姑娘，贴在她耳边轻声：“带我城，少不了你的好。”

匕首照例悬在沈五颈侧，她，鸦的睫垂，温顺无辜。她甚至不敢看他，只呐呐，是个好对付的。

男人放心，从她腰间扯那枚汉白玉双鱼挂坠，放在前瞧了瞧，冉冉白雾升起，那气味正是从中散。

“你的？”他盯着那枚挂坠，锋利的眉在闻到坠里的香气后舒展眉，二十来岁的样，很年轻。

沈文舒未说话，车又一次停了。男人骤然绷，到了城门，城兵正在巡防。

很快便到了他们，王胡跟在后面解释：“这是京城沈家的车，来接人寻亲的。”

车的男人自然也听到了，他凑近，仔细看着沈文舒的脸：“沈家？是从三品光禄大夫沈泽家吗？”

沈文舒不说话，一双黑森森的杏定定看着他，透着凉意。

他知父亲的官职，并非是个普通的江湖匪类。沈文舒若有所思想着。

城兵在车外叫喊，男人示意沈文舒去应答，撩开车帘，沈五姑娘仔细瞧着兵士手中的钦逃犯人画像，镇定自若地摇：“没见过。”

彼时，与画像中人一般无二的男人，正蹲在木箱后边，刀锋抵在她后腰，鼻息间满是少女上的雪松茉莉香气。

“放行。”

两辆车随着熙攘的人群踏青州城，车辆拐了几弯儿，等走向僻静的街，后面那辆稍显华丽的车后门忽闪，一黑的影翩然落，很快混迹人群不见了。

临行前，男人着沈文舒的玉坠，温声：“沈家姑娘，我会去找你的。”

第2章 府

沈文舒嘴角着一丝笑，并不应他。隔着车帘瞧不见人了，她又重新坐回被木箱满的车厢，从袖袋里掏一颗浅褐嘴里。

车还在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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